宴深出现在芫荽阁的时候,眸光犀利,表情冷漠。
如同来见仇人,决一死战般。
卫芫荽看着这样的他,瞬间就没了找其帮忙的欲望,“七王爷这是一见我,就心情不好?”
卫芫荽一闪而过的白眼,白进了宴深的眼睛里——他有心情不好吗?
(绿箩:你有,你有,你就是有!)
宴深颔首,看着卫芫荽,“何事?王妃直说。”
昨日撵自己走的人是卫芫荽,眼下说有事与他相商的人,也是她。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如此。
“麻烦王爷帮我去给意蕴酒肆的掌柜带句话,请他今日务必来一趟。七王府的大盘鸡一菜,我有东西要与他确定。”卫芫荽语气平平,甚至有一种刻意的疏远在里面。
宴深顿了顿,开口道:“这恐怕不是王妃口中所谓的,重要的事。”
若是给许多金带话,卫芫荽大可直接派绿箩去往意蕴酒肆便是,哪需要与他相商什么。
“当然重要。许多金若是女子,我就直接差绿箩去传信了。可毕竟是个男子,这王爷的脸面,我自然还是得顾的。”卫芫荽一本正经地撒着新鲜出炉的谎言。
(宴深:我可谢谢你。)
卫芫荽要是能与许多金有男女之间的那一腿,他宴深的名字大可倒着叫,“王妃差人直接给许掌柜去信便是,这点信任,本王与王妃还是有的。”
“既然王爷这般大度,那本王妃更是不能如此,若是给七王府的声誉造成影响,这罪过又岂是王爷与我所能承担的?”卫芫荽笑笑,宴深想让她落入他的圈套,可她偏不落。
七王府若是丢了脸面,丢的可是绥安皇室的脸面。
这种侮辱,令宴修绝不会放过宴深。
很显然,宴深也不会去冒这样的险。
因此,宴深真的会这般好心?
——做梦!
“所以王妃的意思,是非得本王亲自去不可?”顿了顿,宴深开口,意味深长地确认道。
卫芫荽的头,点的甚是坚决,“是。”
“好。看在王妃救了本王一命的份上,本王答应你。不过,此事之后,我们便两清。”语毕,宴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芫荽阁。
两清?
一条命在宴深眼中竟然这般不值价?用帮忙去传个信就能抵消
。……
卫芫荽嘲讽地笑了笑,内心祈祷自己尽快好起来。否则这种求人办事的生活,可实在是过于艰难。
不到半个时辰,许多金就迈着妖娆的步伐出现在了芫荽阁,“小芫荽,今日身子可还好?”
“那是当然。我天生命硬,这阎王爷想收去,可没有那么容易。”卫芫荽点头,随即在许多金的搀扶下,略微艰难地坐了起来。
宴深今日有早朝,回府时间至少是午时以后。
长达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做很多的事情了。
“我在来的路上,看见丞相府的车已经出了绥安长街。”许多金掏出怀中的药瓶,边给卫芫荽喷药,边说道。
眼下,正是去姝妤阁的好时机。
卫芫荽点头,“那此时不走待何时?”
七王府的大盘鸡一菜,她与许多金可没有什么好说的。今日叫许多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去找曹姝妤,毕竟册子的进展与他们的计划紧密相关。
“当时……待此时。”许多金挑眉一笑,两人随即消失在芫荽阁。
……
曹姝妤的疾病已经痊愈了,除了身子内部依然还在等待着杜阳秋的调理以外,其他的已与常人无异。
再次见到卫芫荽与许多金出现在自己的寝卧当中,曹姝妤面色平静,再无丝毫慌乱之情。
躺在摇椅上的卫芫荽,开门见山地问道,“太子妃,册子一事,进展如何?”
爱子之心的迫切,令曹姝妤在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