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挽住了宴深的胳膊。
外人面前,他们就是恩爱夫妻,自然的手挽手。
站在七王府门口,目送着两人离开的七王府下人们,满脸都是——嗑到了。
“王妃与王爷可真是恩爱!”
“郎才女貌!”
“王妃入住七王府后,可越来越美了。”
“有王爷宠,能不美?”
(卫芫荽: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宴深宠我了?)
……
丞相府。
宴深与卫芫荽到的时候,杜阳秋也刚好从马车上下来。
曹兴腾立马迎了上来,“臣见过七王爷,七王妃。”
看似是在给两人行礼,实质目光却是紧紧锁在杜阳秋身上,一秒也未离开。
“丞相不必多礼,带杜大夫去给大小姐把脉才是要紧事。”宴深点头,平静地回应道。
直起身子的曹兴腾走到杜阳秋身旁,主动接过他手中的医药箱,“杜大夫,这边请。”
杜阳秋抬头,朝着宴深与卫芫荽淡淡一笑,随即跟在曹兴腾身后,朝着姝妤阁而去。
令宴深和卫芫荽都没有料到的是,太子竟然已经等在里面了。
浓烈的中草药味道,将曹姝妤的寝卧填得满满当当,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蜘蛛网,压抑的令人有些无法喘息。
见杜阳秋进来,立马从床边的椅子上起身,将离曹姝妤最近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不等宴深,卫芫荽和杜阳秋三人行礼,就抢先开口道:“有劳杜大夫。”
杜阳秋倒也未推辞任何,示意曹兴腾将医药箱放下后,手就搭上了曹姝妤的脉搏。
躺在床上的曹姝妤,面色惨白,眼睛闭着,瘦了整整一大圈,手腕细得和孩童一般。
若不是胸脯微微起伏的呼吸,还以为她已经没命了。
这一刻的卫芫荽,有些难过。
只是这种难过的产生并非圣母婊,而是意识到人若是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什么也不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杜阳秋身上,个个屏息凝视,生怕惊扰了他的判断。
在这之前,所有大夫在把脉结束后,均是叹气和摇头。
而后告诉丞相府的人——大小姐不行了,准备后事吧。
若杜阳秋也这般,丞相府就真的计划准备后事了。
正因如此,令这间寝卧的紧张值,达到了历史巅峰。
“曹丞相,可否请众人都出去外面候着,我准备给大小姐施针了。”将手从曹姝妤的脉搏上收回的杜阳秋,面色平静地打开医药箱,从中取出数排银针放置医药箱上。
曹兴腾忙不迭地点着头,“好好好。”脸上的兴奋之情不言而喻,“太子,七王爷,七王妃这边请。”
床边的屏风被丫鬟摆开来,阻挡了外面人的全部视线。
坐在亭子中的宴奈之若有所思地看着曹兴腾,“太医院的人有给大小姐施针吗?”
“慎太医日日都来施针。”曹兴腾叹了一口气,“但并未有任何起色。”
“所以杜大夫的施针就能有起色了?”宴奈之冷笑道,“他若是为了大南郡国的四味药材,而忽悠了丞相府。本太子……要他死。”
眼中升腾起的浓烈杀意,令停在树上的鸟儿都吓得一哄而散。
而曹兴腾满脸的希望,也因宴奈之的话而烟消云散。
因为,的确不排除太子口中的那个可能。
只是在这之前,曹兴腾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杜阳秋能否出诊这件事情上,压根儿没有思索过出诊后的成功与否。
宴奈之的话表面听起来,满满的男友力。
但这话在卫芫荽听来,却是不想曹姝妤活。
人之将死,想要留住她的人,肯定是什么方法都愿意一试。
目的只为寻求,那可能存在,也可能没有的奇迹。
但宴奈之就不一样了,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