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他立马食欲全无,只是全无并非因为死讯,而是死讯当中所掺杂的兵牌消息。
“高喜,立马去刑部,将兵牌取过来!”晏修面色凝重的吩咐道。
若真的是卫兵所动的手,晏修相信赵齐不会是最后一个死的官员,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若不是卫兵动的手,那又是谁在刻意制造这样的恐慌?
无论是这其中的哪一种,晏修都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掌握相关情况。
否则下一个被拿捏的人就是他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冷若冰霜的嗓音,令高喜后背一阵冷汗,“是。”
不料高喜前脚刚离开皇宫,后脚明清就走进金銮殿,扑通一声,径直跪倒在地。
“禀告皇上,督察院的大火已完全熄灭。但最里间的文献库,所有册子都已成灰烬。属下保护不当,请皇上责罚!”
最里间的文献库,放的是绥安长街的相关资料。
绥安长街作为绥安最重要的一条核心街道,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但现在与之相关的所有资料,没了。
晏修的内心犹如坐过山车般的刺激,甚至还带着一点心悸。
赵齐的事情还未有眉目,还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情况,这边文献库又烧了。
雪上加霜的感觉,令晏修格外的清醒。
众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但眼下的他精神也倍儿“爽”。
“明大人今儿好好给朕说说,这好端端的督察院为何会起火!”这么多年都没有起火,偏偏在这个关头起火,晏修手中握着的珠子,险些朝着明清直接砸过去。
好在将手抬起的瞬间,被理性给拉了回来。
整个绥安盯着督察院的人那么多,且督察院中各方势力的人都有。
明清防不住这火,实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此事还在调查当中,暂时没有定论,待有了定论,臣再告诉皇上。臣今日来,只为受罚。”跪在地上的明清,一动未动,态度极为诚恳。
晏修冷冷地白了他一眼,随即长叹一口气,“起来吧,这事……也不全怪你。”
“是臣的疏忽导致的,臣不敢起……”明清依然跪着。
“既然不敢起,那你就跪着。”晏修的语气当中,出现了几丝若有似无的恼怒。
明清跪着不起,对于晏修而言其实是一种变向的威胁。
威胁晏修承认,在这件事情上面他自己是没有责任的,一切责任都应该由放火之人,或者唆使者承担。
但作为督察院的总管,明清怎么可能没有责任?
“是。”明清点头,一本正经的回应道。
晏修内心熊熊燃烧着的怒火,犹如被人从中间浇了一盆油,愈发的爆裂,“若长跪不起就是罚了,那明大人难道不觉得这惩罚有些过于惬意了吗?”
明清抬起头,眸光坚定地望着晏修,“臣任凭皇上处罚,绝无怨言。”
“如今朕让你起你都不起,朕又如何罚得动你?”晏修笑了笑,冷哼道。
话语间的嘲讽满溢,明清自是听出来了。
顿了顿,随即从跪着变成了站着的姿态,“皇上说什么,臣便做什么。”
明清并非这般规矩的一个人,眼下却又规矩得令晏修挑不出刺儿来。
火灾既然已经发生了,问责是必然的,但更重要的是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些文献册子可有备份?”
“督察院的文献,从不留备份。”明清如实回应道,“但多数文献都是从各地的各个渠道调入督察院的,他们那边兴许有备份。”
“既然可能有,那明大人这个时候难道不是该在收集文献的路上?跑朕这来负荆请罪,有何意义?”如此多此一举,若说没有别的用心,晏修显然是不相信的。
“臣只是突然回想起一事,不知该讲不该讲……”明清有些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