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数不胜数。
显然,晏修终究也没能逃得了这个关卡。
晏深没有说话,将头转向了窗外。
是思考,也是逃避。
卫芫荽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将声音放得轻了不少,“七王爷娶我是何目的,皇上一清二楚,并非你知我知齐贵妃知。”
大内侍卫出现后,竭力的围攻,已经足以证明卫芫荽这句话的真实性。
似乎是因晏深情绪从未这般低沉,顿了顿,卫芫荽开口安慰道:“不过七王爷也无需伤心,你只需要将皇上的身份想成皇上,而不是你爹,也就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了。”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但丝毫不阻碍这些话就像是刀子一样,直插晏深的心底。
这种致命的安慰,晏深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晏深:七王妃,你大可不必……)
“本王猜王妃上辈子一定是个哑巴,否则这辈子怎么会如此长舌妇。”晏深回眸,冷冷地瞪了话不停歇的卫芫荽一眼。
“我不过是想让王爷早些认清现实而已,孰敌孰友王爷若是搞不清楚,那可就麻烦了。”掀起门帘望出去的卫芫荽,摇头反驳了回去。
马车内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晏深没说话,是因为在怀疑人生。
而卫芫荽没有说话,则是因为早起赶路,实在是疲惫。
……
马车刚到七王府门口,还未停下,空无就神色凝重地迎了上来。
待晏深一下马车,立马在其耳边开口道:“七王爷,兵部尚书赵大人死了……”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来,也每天都有人去。
死亡与新生,永远都在交替当中。
刚下马车的卫芫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回芫荽阁好生休息一番,就听到空无继续说道,“他们在赵大人的身边发现了一块卫兵的兵牌。”
……卫兵?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