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手,“王爷,怎么回事?”
宴深将手中的字条砸了过去,“看看!好好看看!”
靳子实纳闷地问道,实在不理解宴深的怒意从何而来,“这不是和那日的内容一模一样吗?”
此张字条的出现,不就是在告诉他们,卫芫荽不在丞相府里?
这难道不是好事?
否则一直陷在丞相府里,哪怕掘地三尺,也是永永远远的徒劳无功,岂不是更惨?
卫芫荽这操作,完全是在将他玩弄于手掌心,偏偏他还得跟着她走,“这是卫芫荽写的!”
堂堂绥安朝七王爷,何时这般窝囊过……
七王妃是自己离府的?
眼下还要七王爷拿机密册子去接回府?
一时之间,靳子实不知道该说卫芫荽膨胀,还是该说七王府落魄。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宴深的怒意,靳子实在这一瞬间,豁然明白。
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回府!”咆哮如雷地宴深将字条捏回手里后,纵身一跃,疾驰而去。
回到七王府的宴深,冲进书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启动机关,取出册子放到书桌上。
卫芫荽能差人在半路给他递字条,证明她是全程观摩了他在丞相府的闹剧的。
却未给个暗示什么的,劝阻上一番。
一想到这儿,宴深的脸就更为难看。
眼下肯定也派人盯着他的。
这个女人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是他之前对她太好了吗!
(卫芫荽:七王爷怕是对太好二字有什么误解……)
果不其然,册子出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宴深就再次收到飞镖,上面仅有三个字——锦安庙。
……
锦安庙位于城郊外的一座荒山上,因为道路崎岖不平,平日里过去烧香拜佛的人极少。
宴深推测这也是卫芫荽为什么将地点选在那儿的原因。
将册子揣入怀中后,宴深带着身穿便装的人马,分批前往。
这一次,他要给卫芫荽来个瓮中捉鳖。
等捉回七王府,再好好和她算总账!
宴深到的时候,卫芫荽已经坐在锦安庙的凉亭里了。
坐落于山巅的凉亭,令体会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卫芫荽,原本有些许雾霾的心情,变得碧波万里,通透无比。
“七王爷,好久不见。”卫芫荽嫣然一笑,红润的面色,尤为刺眼。
从卫芫荽失踪到现在,宴深都是寝食难安。
虽然这种难安跟卫芫荽本人无关,但造成这个局面的人是她,自然就是她的锅。
可这个难安本人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不说,肌肤如此有光泽,显然消失的日子,她是过得极其愉快的。
这么一对比,宴深的心,犹如从山谷坠落悬崖,扎的血肉模糊。
卫芫荽抬头,媚眼轻窕,“七王爷不说话,是不认识臣妾了吗?”
“你就是化成灰,本王都认得你!”宴深冷哼后,在卫芫荽对面坐了下来。
还来不及斥责卫芫荽的种种疯子行为,就听得她开口道:“册子,七王爷带来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