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的肉香味灌满了宴深的整个鼻腔,“再来一块。”
“公子,外面有人找你。”
只是卫芫荽还来不及将手中的筷子再次伸向砂锅,就被靳子实突兀的声音给打断。
宴深回头,眼射寒光地盯着靳子实。
早不来晚不来……没点眼力见!
“那你先去忙。”
卫芫荽抬手拍了拍宴深的肩膀,转身开始吩咐姑娘们摆盘。
看着忙得无暇再顾及自己的卫芫荽,宴深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灶房,回到厅堂。
“公子,何时上膳?”
嘴角粘着桃酥渣的严浦泽,望眼欲穿地问道,他原本是不饿的,但仅第一口桃酥下去,就成功勾起了他的食欲。
几口过后,不夸张地说,他饿得可以生吞一头狼。
“熟了自然会上。若是等不及,你也可以先啃个肘子。”
宴深冷冷的说道。
就因为这事就把他从灶房叫过来!
他的排骨,他的海带,他的汤!
“肘子!在哪儿?”
严浦泽两眼放光地寻觅着,连桃酥都能做得如此绝美的食肆,肘子一定更是五味俱全。
不料宴深掏出怀中的匕首,直接射到他大腿边一毫米左右的位置,“那不是吗?”
“算你狠!”
宴深这边匕首他早已垂涎已久,刚收起揣入怀中,就被宴深无情地扒拉开胸脯的衣裳,夺了回去。
严浦泽的头顶顿时千万只乌鸦飞过。
若不是因为打不过宴深,他才不会像现在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匕首离去,认怂而丝毫不反击!
“公子何时离开八方街?”
见宴深回到厅堂,山恺歌随即走了过来。
“再过几日便回江安,那边局面不太好。我走之后,望春食肆的安危,就劳你帮我照看着些了。”宴深郑重的说道。
此话一出,整个桌子的人都目瞪口呆。
宴深这是在托付人帮忙照应……照应一个跟他毫不相关的食肆?
他们究竟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宴深竟然变得如此爱多管闲事。
山恺歌未语,呆的人里面自然有他。
“她们的掌柜,卫芫荽不能出事。”宴深丝毫不理会这群男子的惊讶,继续补充道。
还是照应一个女子?
二度震惊再次浮上这群男子的瞳孔。
“你这是看上望春食肆的掌柜了?”
严浦泽意味深长的看着宴深,若是如此,他也就原谅他刚刚那一刀了。
数月前,宴深从江安离开时,还是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
现在就已经有了自己不在,那就安排弟兄,也得护她周全的女子了?
这一切显然发生的有些始料不及。
见宴深不说话,他们随即将目光转向靳子实。
靳子实见状,立马将头转向另一侧,摆了摆手,“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自家王爷没有吩咐的事情,他可不敢瞎逼逼,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对于他家王爷和卫芫荽到底有没有一腿这事,他也很想知道好吗!
“公子连夜将我们召集来,只为给望春食肆热个场子,你们还不明白?”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这才回到厅堂的瞿成周,嫌弃地看着这群丝毫不解风情的男人。
若是只看上宴深定不会如此的大费周章,至少得有那么一腿。
“这望春食肆的掌柜,恺歌兄可了解?”
所有人的目光随即转向山恺歌,这个离望春食肆距离最近的男子。
父亲是负责镇子的亭长,镇上家家户户的情况自然都是有册子记录在册的,这是其一。
其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若是这食肆掌柜有什么风言风语,山恺歌的耳朵又岂有不闻的道理?
“这家食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