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田野中的麦田一片金黄,眼看再有两天,小麦就可以收割了。
平日愁眉苦脸的老农,现在脸上的皱纹也松弛了不少。
田地里的收成,和往年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自从黑龙军来到之后,直接颁布了均田免赋的命令。
虽说均田方面, 有些地主破家,还有些富农中农没有分到田地,算是没有占到便宜。
但是对于免赋这方面,大家都是一样,不管是官府还是地主的地租税赋,全部都不用再交了。
这就让那些算计着田地里的收成, 觉得紧巴的人家,一下子笑开了颜。
而且听小道消息传说, 黑龙军最近还在筹备在荣庄和富庄建立大粮仓, 在粮食下来的时候大量购进,免得粮贱伤农;等到青黄不接等粮食短缺的时候抛出,平抑粮价,让市面上始终保持一个相对平稳的粮食供应,保证大多数人的生计。
以前官府收取税赋的时候,粮食下来,大家要把粮食卖掉换成银子去交税赋,这时候大户豪商就会拼命压低粮价,一年到头好不容易种出来点粮食也卖不了几个钱。
而等到家中存粮吃完,想要买点粮食救急的时候,粮商又把粮价给抬了上去,但是为了家中老小,不得不借钱买粮。
一来一去,农户们吃亏不小,而借的高利贷还不上, 只有卖田卖地,卖儿卖女的还债。
黑龙军虽然初来乍到, 但是看他们出的政策,一条条都是向着普通百姓着想,老百姓们这段时间因为那些神出鬼没的匪徒而动荡的人心,又安定了不少。
与此同时,荣县北边山区,红云寺下院之中。
几个光头和尚,和一伙面相凶恶的大汉,正聚集在一间大屋里喝酒吃肉。
“刀疤老五,你小子干的不错,那些贱民就是做牛做马的命,还想要自己的田地!
你也舒服坏了吧?被你糟蹋的小娘子可是不少。不过这次你干的漂亮,事先说好的银子不会少了你的,你五十两银子,另外出去办事的弟兄,每人都有银子二两。”
坐在中间主座上的一个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的中年和尚,笑呵呵的对着身边一位脸上有着一道赤红刀疤的精壮汉子说道。
那刀疤老五把杯中的‘金花仙酿’一口喝干,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喷着酒气斜着眼睛对肥头大耳的和尚说道:
“慧通大师, 你咚咚嘴皮子, 我们兄弟就要冒着被黑龙抓住杀头的风险,拿这点银子有点少啊!”
慧通和尚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呵呵笑道:
“有什么风险!那黑龙军初来乍到,到了乡下偏僻地方,和瞎子聋子也没什么区别,而且如果不是本寺数百僧兵,这光头的特征太过明显,今后还要在本乡本土厮混,这种小事,咱们自己就随手做了。”
慧通这话也是敲打刀疤老五,红云寺有数百好手,如果你不识相点,你那几十号人手,在红云寺僧兵面前还真不够看!
这刀疤老五本来是横行川南的大盗,黑龙军来了之后,破开荣富两庄之后,顺手打掉了附近的数股民愤极大的杆子,收编了几支小股逼上梁山的山寨好汉,把从乐山到富顺县,还有江边的大片地区,都给清理了一遍。
这刀疤老五不愿被黑龙军收编,又打不过黑龙军,正想远走他乡的时候,被红云寺的知客慧通和尚派人联系上了,让刀疤老五给红云寺干活。
刀疤老五平日里除了做些没本钱的买卖之外,也暗中给那些大户豪绅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方面可以得到固定的补给,另一方面也能抓到大户豪绅的把柄,万一有事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有一条后路,不至于陷入绝境。
所以这次给红云寺做脏活,刀疤老五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按照红云寺交代的,只杀了几户分到田地的贱民,给同一个村里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