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彪现在已经在黑龙军中形成了绝对的权威,他的决定,刘毅等黑龙军的头目就算是不理解,也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也只有杨安邦这种身份比较特殊的少年,才会直言不讳。
杨安邦在军中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杨颖是不会参与黑龙军这种军议的。
许彪听了杨安邦的问题,笑了笑说道:“盐货生产出来,还要靠这些盐商贩卖出去。”
“如果抄了这些盐商的家,咱们只是一时得利,但是咱们还能自己把这些盐货,运到官府控制的地区去吗?”
“留着这些盐商,他们每运出一袋盐,咱们就收一袋盐的税,这是细水长流的生意,不比抄家来的少。”
杨安邦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许彪接着说道:“我们今后的政策,就是善待包括盐商在内的各种商人,但是打击大地主!”
“我们初来乍到,本地人心不稳,我决定,重新分配土地!让每一个农民,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
杨安邦本来不准备再提出反对意见,这时实在忍不住,大声说道:
“许大哥,我虽然年龄小,但也知道土地非常值钱,为什么要把土地分给别人,而且咱们手里哪有土地,难道买来土地分给农民?”
打土豪分田地,这是许彪能记得为数不多的某党政策,就是靠这个大杀器,才把常凯申赶到小岛上去,建立了新国家。
而且就算许彪不提,数年后,李岩也会给李自成献计,提出“均田免赋”的口号,从而赢得无数贫苦民众的拥护,最终造就李自成的辉煌。
许彪当然要提前喊出这个极具吸引力,极具煽动性的口号。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对于土地的渴望,是根植于老百姓的血液中的。”
“要收买人心,就要拿出实实在在的利益,将大伙儿都牢牢的联系在一起了。闻香教的什么均分浮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只能刺激百姓一时。一旦新鲜劲头消失,老百姓又会散去,这也是闻香教屡屡起事,却屡屡失败的关键所在。只有土地才是最长久的。”
许彪看了看神情渐渐激动起来的众人,接着说道:“而且此地盐业发达,很多士绅豪商都把银钱投入到盐井和贩卖盐货上去了,咱们分田地的阻力会比别的地方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