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原本是一个快要饿死的流民,后来运气好,加入了黑龙军做了一名辎重营的辅兵。
战兵们打仗,辅兵只要搬搬东西做些杂活,就有一天三顿饱饭吃。
战兵们吃肉,他们还能喝上肉汤。
这段时间苟伟原本干瘦得骨头架子般的身体,也长出了一些肉来。
不但如此,黑龙军还普及教授了基本内功,修习内功之后,一些小毛病也不药而愈了。
但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辅兵是没有饷银的,和仆从营比也就是多了个自由。
看着战兵们每月按时发饷,杀敌还有赏银,说不眼热是假的。
因此苟伟早就和匠作营要好的木匠刘健说了,让他费心帮忙安排一个不用跟敌人肉搏,还能拿饷银的战兵职位。
这次白天官兵炮轰营地,打坏了几辆弩车,连带弩车营的弟兄也伤亡了一些,有了空位,就让苟伟补充进去了。
“操作这玩意其实很简单,”
一辆弩车由两个人伺候,和苟伟一组的,是一名嘴唇上刚有点绒毛的毛头小伙子,看样子比苟伟要小上十来岁的样子。
不过别看年纪小,却已经是个老兵了,说起弩车的操作保养,头头是道:
“大箭在车斗里,如果有了消耗,战后要去辎重营领取,这是上弦用的绞盘……”
苟伟没想到,自己刚刚加入战兵队伍,晚上就要出任务。
一些雷火营的人,带了一些大爆竹,叫什么‘霹雳子’的。
给他们在一根大箭中间,围着箭杆绑了三个霹雳子,然后把药捻子拧在了一起。
“要射箭了才能点火,前往不要点早了!”
雷火营的人再三嘱咐了老兵洪良,小伙子神情严肃,连连点头。
晚饭很是丰盛,有大块的马肉。
马肉纤维很粗,经常被人冒充牛肉出售,反正也吃不出来。
苟伟拿木碗排队领了一大碗肉,两个大馒头。
看着旁边眼巴巴看着,等着领肉汤的辅兵们,心里不禁冒出一些优越感。
还是肉好吃,光喝汤啃骨头有什么意思!
吃过晚饭,队正让大家回帐篷里睡觉,半夜才行动。
苟伟第一次作为战兵,参加作战行动,兴奋还有点小紧张,怎么也睡不着。
“洪良兄弟,你说这大半夜的,都看不见人,能怎么打仗?”
“我等小兵,只要听命行事就可以了。”
“雷火营的那些人,给咱们大箭上绑大爆竹,有什么用?”
“我等小兵,只要听命行事就可以了。”
“……”
苟伟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开始迷糊,却又被人叫醒了:
“起来!准备出发了!”
苟伟一骨碌爬起来,那点困意不翼而飞。
“每人嘴里咬一根木筷,路上不准说话!”
这是队正大人,手里提着一个很奇怪的灯笼,被黑布遮住外面大半圈,只留下很小的一块透亮。
跟着队正大人的小兵,给大家都分发了一块白布,系好后像是一个小小的斗篷。
每个人都盯着前面人的背影,不要走散了。
星光之下,近在咫尺的人背后的白布,还是隐约能看到的。
“列队!”
老兵洪良听令推起了弩车,苟伟只要跟着他,不要走散就可以了。
来到外面列队,苟伟看到,已经有不少火枪兵站好了队伍,开始向营地外开拔了。
这些火枪兵装备的,是那种不需要预先点燃火绳的新式燧发火枪。
忽然,眼前一晃,竟然过去了几个女人。
苟伟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一看,竟然真的是女人!
这几个女人和男人一样,扛着火枪,其中一个领头的,长得真俊啊!
……
许红菱心情稍微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