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护蒯通。
但是他可是儒家人,淳于越公然为一个在野的纵横家说话,岂不是打了他的脸。
李斯闻言,当即皱眉。
“淳于仆射,皇帝陛下的权威,任何人都不得冒犯。”
淳于越不动声色,继续捋着胡须:
“可以老夫对皇帝陛下的了解,陛下既然命百家齐聚太学,决不是为了废止我们百家。祭酒和我等既然奉命主持此次百家之论,这能不能集百家之要,成统一之术,倒还是一说。但老夫以为,我等首先不该曲解皇帝陛下之意。李祭酒,老夫此言无错吧?”
李斯神情肃穆更甚。
“皇帝陛下之意,谁人敢曲解。依律,违陛下诏令者,可是死罪。”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是极具有威慑力。
这太学百家论列的水,比不及朝堂上波涛汹涌的水万分之一深。
李斯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百家之争中,法家最大的劲敌,正是儒家。
李斯察觉的出,淳于越为儒家以后的命运已经开始出手了。
淳于越为的是儒家,而他李斯,自然要要坚持法家。
李斯细微,这场没有烽烟的争斗刚一开始,就有个结果。
他李斯永远要和皇帝陛下站在同一立场上,所以法家必须在这场辩论中胜出。
李斯笑笑。
“淳于仆射乃朝中赫赫有名的大儒。仆射既然此时才开口,想必是有高于我等之见。李斯和堂中诸位皆洗耳恭听。”
就在此刻,淳于越对面的法家众徒齐刷刷的对他投来带有敌意的目光。
堂中顿时有了剑拔弩张之势。
儒家和法家人数最众,还皆在朝中任职,地位非同一般。
两家对坐,本意就是对立。
堂下的人,自然也看了个明白。
说是百家齐聚,但是谁人也不可否认现实,在秦国的朝堂上,法家独大,儒家次之。
而其他学派,连半席之地都没有。
说什么百家齐论,看着倒像是儒法之争。
而口口声声搬弄的还都是秦皇。
淳于越笑笑。
“李祭酒学贯古今,掌故极丰,就连皇帝陛下也时常对祭酒赞不绝口。论学问,我淳于越不敢当先。”
“淳于仆射谦虚了。时间紧迫,还请仆射明示吧。”
李斯催促,淳于越宽了宽袖。
“皇帝陛下欲求统一之术,而今天下学说众多,自立门派,确实为异。然而皇帝陛下既然招募天下名士齐聚咸阳,便是用重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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