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在南,帝都在北,相隔成千上万里,思念化成溪流,点点汇入大海,汇聚形成碧蓝大海,每一次都带着波涛汹涌的力量接近你。
“啪啦!”握不住的杯子从手中滑落,落到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看着地上一片的玻璃碎片,夏子言的心没由来地跳动,眼皮也是直跳。
“嗨,晦气!”这两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心神不宁,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心总是上跳下跳。
抬手按压着还在跳动的眼皮,望了眼时钟。
“我的妈呀!这么快就要上课了。”她早餐都没有吃。
跑到冰箱,胡乱拿了瓶牛奶就匆匆忙忙跑去上课。
要数谁的课最可怕,莫过于油条教授的课。
她承认她很饿,但绝对不会再吃他的油条。
上次迟到了,吃了三条,当天回来就长出了三颗小痘痘。
行走风风火火,终于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跑到了要上课的教室。
怎料,头刚探进去,熟悉的教授老头已经站在讲堂上了。
夏子言便偷偷转身回去,轻手轻脚,她打算从后门溜进去。
她顾不上观察周围的人,一心想着如何快点进去,趁教授还没有点名的时候,坐在里面。
快到后门,她似乎闯进烟区范围,呼吸进来的空气都是带着薄荷味的烟味。
可能没有吃早餐,就单纯地灌了一瓶牛奶,胃本来就腻的不舒服,又突如其来闻到这股烟味。
尽管是带着她喜欢的薄荷味,但她还是吐了。
胃啊胃,你怎么就不能给我憋住呢!说出来就出来,没有任何提醒。
“呕!”
“哗啦啦!”牛奶瀑布·······
夏子言:“····”
怎么回事,为什么空气都是这么寂静无声的。
“你在干什么?故意吐给我看的?”男人清冷无比的声音从她前方响起。
夏子言下意识皱眉,是厉暗然,他来这里干什么。大四了,毕业照,论文答辩啥的,不都结束了吗?
难道他是专程来这里找她的······
多年暗恋的欢喜雀跃依旧还在,那能说断就断得干净的,藕断丝还连着。
她的视线从地上的呕吐物抬起,目光落到那一抹高大的男子身上,眸底欣然滑过的喜悦没有逃过厉暗然的眼睛。
显然,她没有注意到对方最后说出的那一句话,你是故意给我看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时此刻的夏子言便是如此。
“为什么要欺负她?”厉暗然想到莫青青低眉顺眼的懂事模样,以及半夜还在便利店打工的艰辛,他语气不免带上几分怒火。
夏子言懵了,什么鬼,他在说什么。
什么欺负她/他?谁值得她去欺负啊!
上升的欢喜瞬间被冷却,凝固成冰,极速下降。
在心里暗暗大骂了句,夏子言,别犯贱了。他不是来找你的。
不是找自己的,而是来质问自己的,哦不,是来审讯自己。
“去你妹的,厉暗然,今天出门吃了大蒜了吧!怎么张嘴就是臭味。”夏子言怼回去。
什么玩意儿,自己明明什么都没用干。这几天都是安安静静呆在家里,哪都没有去过,怎么就欺负人了?
听着这粗鲁鄙俗的话语,厉暗然眉心忍不住皱起来。
“夏子言!”他突然提高音调,音色清冷,透露出几分薄凉。
夏子言管他怎么喊自己,她从来都不怕他的。
“你嘴臭就别喊老娘我名字!”心烦,又听到油条教室点名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夏子言抬脚,打算越过他。
手臂卒然被他拉住,她回头,冷着脸,“厉暗然,你再不放手,别怪我喊你是狗!”
男人脸色刹地阴沉沉,“为什么要欺负莫青青?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