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注视之下,一株巨松缓缓地浮现,一切如同幻术一般,令人瞠目结舌,我扭头问思辰:“这是障眼法?”
思辰解释道:“是高深的结界法术,不明就里的人走到这里,什么也看不见,也碰不到。前辈毕竟是一棵大树,不喜欢移动,用此术来保障自己不受外界打扰。”
“厉害厉害!”我点着头啧啧称赞,环顾四周,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空地,而是巨松根系绵延之处,因此不会生长别的树木。
粗壮的树干满是岁月的痕迹,当中还有一道雷击的焦黑烙痕,像游龙一般上下贯穿,这树干估计百人都难以合抱过来。
抬头望去,树冠郁郁葱葱,极目亦不能望见边缘,树冠所覆盖之处是一大片茵茵绿草,竟然没有一片落叶,其面积堪比超大型的停车场,感觉可以轻松容纳我们全村的人,甚至是整个来旺镇的人口。
假如商人偶然发现这棵千年巨松,兴许会改造成公园或者巨树餐厅之类的,幸亏有结界的保护。
一道道虬曲的根系向四周辐射蔓延,许多根茎比人还要高,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此时却有个难题冒了出来,我问思辰:“我要怎么给这位前辈看病呢?”
思辰笑道:“平时怎么看就怎么看。”
“呃,可我平时……”
这时,张歌奇随意地在一截露出地面的巨大树根上坐下来,突然,毫无防备的他身形一抖,整个人“咻”地飞了出去,摔出十来米远,滚的满身都是苔藓和泥巴。
“咋回事?”我一惊,赶紧跑过去。
张歌奇跳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一脸无辜地摊手说道:“靠,我哪知道啊!屁股刚一坐上去,就被这老树抽飞了……幸好老子身子骨硬,不然非摔骨折了不可,哎哟!”
吹嘘完,他又捂住肋骨,忍不住痛得叫了一声。
“你是不是骨折了?”我上前要检查。
“没事没事。”张歌奇死要面子,不让我检查。
思辰也走过来,说:“张兄弟,你背后这刀,刀尖是冲下的。”
“谁背着刀会把刀尖朝上啊,当然是冲下喽……”说着,张歌奇好像明白过来了,“不是吧?我刚才坐下来扎到人家了?”
我也笑了,“你倒是注意一点啊,斩龙刀属金,人家属木,必然有这样的克制存在。”
张歌奇仍嘴硬,“嗨,也不先提醒一声,我平时也没有注意树木感受的习惯呀!”
这时,风动树摇,叶子哗哗作响,宛如排山倒海的海潮,听着仿佛是这位仙家动怒了。
张歌奇一愣,估计是知道惹不起,便赔礼道:“大仙对不住呀,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趁机把一枚丹药塞进他嘴里,张歌奇咳嗽一声,吞下后还嘴硬,说不用吃药。
我白他一眼:“得了吧,少逞强了,你肋骨不是裂了就是断了,我替你固定一下吧。”
“不用不用,这种伤我在野外自己就好了。”张歌奇仍是拒绝,见他实在不肯,我也就不坚持了,毕竟他体质确实和普通人不同。
小插曲结束之后,张歌奇明显老实了很多,当我们再来到大树跟前,他啥也不敢乱碰了。
思辰说:“林大夫,就用你的望闻问切来替前辈看病吧!”
“呃……好吧,我试试。”
我对着这参天巨树发呆,心想我哪给树看过病啊……望的话,它枝繁叶茂,好像没什么问题;闻,我又听不见它体内的声音;问,它似乎又不会开口。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客气地说:“前辈,我替你诊个脉吧!”
大树静悄悄的没反应,思辰抱拳道:“前辈,林大夫医术确实高超,但你也得配合他啊。”
话音刚落,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只见一截树根从土中抽出,宛如木头雕刻的蟒蛇一样蠕动着,上面附着的土块和苔藓被簌簌震落,树根蜿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