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云司绾紧张地捏着安全带,整张脸还是呆愣的,完全没有从靳御方才的话里面缓过神来。
他说,他的未婚妻。
这几个字,实在是对云司绾的冲击太大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现在的一切,都仿佛是在做梦一样,让她根本就没有烦伐做出正确的反应。
靳御余光扫到云司绾的模样,低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吓到你了?还是,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不愿意?”
云司绾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回答到:“不是!”
话说出口,她朝着靳御看过去,才发现他正在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是啊。”靳御故意拉长了音调,语气里面仿佛带着钩子,撩拨的云司绾心痒。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无措了起来。
这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回答。
现在的这个情况,和她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了。
靳御说道:“你现在是在关键时期,总是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打扰你,对你不好,我今天的话一出,以后这些人想要再对你指指点点,也要掂量掂量,他们能不能承担惹怒我的后果,他们的家族能不能承担惹怒我的后果。”
云司绾咬了咬唇,对靳御的意思算是了解了。
可她还是忍不住看向靳御,说道:“那你呢,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大概会吧。”靳御说。
云司绾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紧张兮兮地,着急又不知所措。
靳御说道:“估计要有不少人骂我老牛吃嫩草。”
云司绾张大了嘴巴,几秒钟之后,才看出来,靳御这是在调侃自己。
她却更加不知所措了起来。
眼眶不自觉地就红了起来,她真的很担心啊。
靳御瞧着小姑娘都被她给逗哭了,无奈地说道:“好啦,别紧张,就算有人骂我,也是很合理的啊,我本来就是老牛吃嫩草。”
云司绾扁了扁嘴巴,瓮声吐出来几个字:“你不老。”
靳御笑出声来,说道:“既然你都不觉得我老,那还哭什么?”
云司绾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靳御这个样子真的太烦人了。
她转过脸去,不再去看靳御,吸了吸鼻子,却并不敢让自己表现的有多兴奋。
未婚妻,这三个字,对她来说,魔力真的太大了。
哪怕靳御现在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考试,这对她来说,也真的是太具有诱惑力的字眼了。
就这样就很好,能够让她做梦,能够让她有一些幻想,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车子缓缓往前行驶,云司绾压住了心头的兴奋,终于想起来重要的事情。
她重新将脸转过来,看向靳御,问道:“小金鱼,你要怎么对她啊?”
方才她看到陶盈斐被靳御的人拉上车,也不知道要带到哪里去。
靳御说道:“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云司绾被吓得不轻,眨巴着眼睛看着靳御。
靳御说:“放心,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