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贸还是很吃香的,你们真的不打算做一做吗?”田安安问道。
“主要是家里面没有人会啊,像我们和外国人沟通都困难,如果说再请人过来翻译洋文,合同出一个差错,可能我们厂子随时赔的血本无归。”许开奇无奈的说道。
田安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我跟你讲,现在正是跟国外签单子的好机会。因为外贸市场还没有完全的打开,前一段时间我们厂子里就有老外来签意向单,说要我们厂子去供货。因为他们要的量实在是太大,所以我们还在考虑阶段。但是一旦接下他们的订单,足够我们厂子实现一个质的飞升。”田安安拍拍许开奇的肩膀说道:“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一个靠谱点,会洋文的人来帮忙。帮你们打开外国市场,这样起码订单是有保障的,而且布料也会上升一个档次。”
上次乔景成的同学不是说他也在做服装外贸,还想拉乔景成一起入伙。
正好这一次资源可以整合一下,看他愿不愿意来帮忙。
田安安也没想到,来省城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谈工作,她原本的计划是带牛爱花和弟弟在省城好好的转悠转悠,结果看到有工作便舍不得放手了。
在一番交谈之后,田安安也没有和许开奇讲自己要和他合作。只是跟他讲先去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帮助他们做外贸。
这一次来省城,她觉得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今天坐了一天的火车,田宝裕早就已经累的不行,他在田安安和许开奇聊天的时候就已经睡了过去。
如今放到宾馆的床上,还是睡的非常香甜,丝毫没有醒来的印记。牛爱花闲来无事,本来是坐在床边看田安安聊生意,结果听着听着也歪在了儿子的旁边。
田安安和许开奇谈完生意,看着熟睡的母女俩,也心生睡意,便在旁边的床上睡着了。
直到宾馆的服务员过来敲门,才把田安安给弄醒。
“发生什么事情了?”田安安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道:“请问您认识一位姓乔的先生吗,刚刚乔先生打电话来,指明要田小姐给回电话!”
“坏了!”田安安这会儿瞌睡全醒了。
她答应乔景成等到宾馆就给他回电话的,结果自己反倒睡了过去,把这件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田安安赶紧整理了一下着装,便飞奔到了楼下前台。
“喂?”电话接通之后,田安安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哪位大忙人?这么千里迢迢的给我打电话啊!”乔景成问道。
“嘿嘿,我这不是太累了吗,再加上宝裕和妈都睡的有些香,所以我收拾完行李也不由自主的睡过去了!”田安安撒娇道。
没想到乔景成那头的声音依旧非常硬气:“我说什么了?我是不是说你一下火车,到了宾馆就要给我打电话?你这个小蠢猪,是不是想让我担心死!”
“我……我哪里是小蠢猪了?不就是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嘛,你放心,许同志把我们安排的非常不错,宾馆也选的很好,比我们上次住的红楼饭店还要好呢!”田安安不服气道。
“你是我的老婆,他作为我的兵肯定要给你好好安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