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野鹤笑容清淡,说得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所以只要是有利用价值,才证明你这个人活在世界上是有意义的,连棋子都做不了,怎么做下棋的棋手?”
“李晋啊李晋,看来这方面,你想的还是没我透彻,不过你毕竟年轻,以后,霍家会慢慢告诉你,身为一枚棋子该有的觉悟的。”
李晋抬手打断了孟野鹤的话,十分无语地说:“打住,孟家主,我想你误会了。”
“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当然,有利可图的话我不介意跟别人互相利用一下。”
“其次,霍家跟我的关系,我们是合作者,是盟友。”
“至于你跟李家,我不清楚,也不在乎,你爱当那个棋子就去当,我是真一点兴趣都没。”
“还有你那什么你是我的对手,恕我直言,你真想多了,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李晋的一番话,让孟野鹤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一直等李晋说完,孟野鹤这才淡淡地说:“李晋,看来,你是不愿意跟我好好谈了?”
“谈什么?”
李晋错愕地问,“我明白了……你是说何志诚的事?”
“那个事情简单。”
“没门!”
孟野鹤淡漠的双眼看向苏东升,淡淡地说:“苏先生,我看你这个准女婿,还是有些欠缺教养,他或许不知道孟家在东南省意味着什么,我想你有义务好好地劝劝他。”
苏东升干咳一声,说:“孟家主,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想法都特别多,我这种都快半退休的老头了,还搀和个什么劲,让他们折腾去吧。”
说着,苏东升咧嘴笑了笑,貌似憨厚地说:“反正,李晋这孩子,一路走来,不是被人捧出来的,而是真刀真枪地跟人拼出来的,这些经验,他不比我少。”
苏东升这番话,看似软乎,但却藏着针。
扎得孟野鹤心头火起。
“好。”
孟野鹤站起来,冷淡地看着李晋和苏东升,嗤笑道:“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非要吃那一杯罚酒。”
“那么行吧,今天就到此为止。”
“但是你们记住,孟家在东南省屹立几十年不倒,底蕴比你们看到的都要深厚得多,我孟野鹤想在东南省做的事情,还没做不到的!”
孟野鹤说完,冷哼一声,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孟家主留步。”李晋突然说了一声。
孟野鹤转过身,淡淡地看着李晋说:“现在又想好好谈了?”
李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笑嘻嘻地对孟野鹤说:“你给李家做狗,主子欢心你满意,那就皆大欢喜了,但千万不要把你做狗的优越感秀到我头上。”
“因为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坟头的草都差不多一米高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