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并不觉得奇怪。”上官鸳淡淡一笑:“我想,姑母在出事之初,应当是盼着祖父和祖母能拉她一把的。我猜她当时没明说皇上的事,但应该提过相与淮阳王和离。只是祖父祖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同意。”
“鸳儿,”上官沐云下意识地反驳道:“你现在已经是苏家人了,嫁人的时间也不短,苏大学士夫妻不是一向疼爱你吗?你怎好如此揣测长辈。”
“哥哥,”上官鸳凄然一笑:“大伯和大伯母也很疼爱咱们小妹呢!”
一句话,堵得上官沐云哑口无言。他愣愣地盯着妹妹看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鸳儿,苏家……是不是……”
“三哥哥不必问了,”上官静冷哼一声:“二姐姐被软禁了几日,昨日刚刚放出来。”
“软禁?”上官沐云气得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了:“凭什么?你打小就温柔敦厚,脾气秉性好得很!嫁到苏家后又事事小心,一心一意地侍奉丈夫,敬奉长辈,怎么就突然被禁足了?就算你有哪里做的不好,他们也不该如此对你吧?鸳儿你别担心,我回去就告诉母亲,让母亲去一趟苏家,好好问问……”
“哥!”上官鸳站起来,用力按着上官沐云的肩膀,将他按回到椅子上坐下:“这件事你不必和母亲说。不要让她跟着操心。”
“那怎么行!你……”上官沐云刚想反驳,上官鸳却打断了他的话。
“母亲知道了也没用,白惹闲气而已。”她说道:“我没有做错事。我被禁足也不是因为做错事。作为妻子、作为儿媳和孙媳,我问心无愧,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苏家。”
“二姐姐应当是受了我的拖累。”上官静补充道:“苏家应当是在背着我们谋划什么。我昨日回来后就与冯先生商量了一下,觉得二姐姐被禁足这事,跟淮阳王谋反应该是没关系的。苏氏口中那件事,才应该是二姐姐被禁足的主要原因,但她说的不清不楚,我只知道苏氏原本想把我和景珩送进宫里的明刑狱。苏氏是想让景珩死,不过她肯定不会将她真实目的对任何人说的。”
“所以姑母和苏家一定是在谋划什么。”上官鸳接着说道:“但我想不通,苏家有什么理由配合姑母朝你们下手。”
“这件事我也想过了。”上官静几句话将之前和冯老头讨论的结论告诉了上官鸳和上官沐风。
“因此,虽无实证,”她最后这样说道:“但我猜苏家这一局是冲着五皇子去的。我们武定侯府,可是五皇子的妻族,二姐姐突然被禁足,很可能是因为这个。”
“呵!”上官沐云气得脸都青了:“结果谋划不成,却发现景珩又成了唯一的皇子,因此才急匆匆地将鸳儿放出来,好通过鸳儿来摆布小妹吗?”
“不差苏家这一家,”上官静无所谓地摆摆手:“想摆布我的还少吗?不信三哥回去问问我娘,看她是怎么想的。不过三哥,我前几日不在京城,消息也闭塞,眼下宫中都知道了皇子们的消息,大姐那边……”
“目前没什么动静传出来,我想应该还不知情。”一提起这个,上官沐云又是叹气:“大姐这几日不舒服,大伯母担心,就去了五皇子府,打算在那里住几日,好照看大姐。有大伯母在,应该没事。只是……唉!这样的消息,也不知能瞒多久。”
“大姐我倒是不太担心。”上官鸳答道:“眼下大姐肚子里的孩子,是陈皇后和陈丞相府唯一的希望了。他们会全力以赴的护住大姐的。眼下我最担心的是你!”
“说得不错。”上官沐云立刻点头:“景珩这几日有长公主陪着,可以后怎么办?你们两个独自在宫里可真让人担心。”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上官静连连摇头:“眼下景珩对于皇上来说很重要,皇上和太后不会轻易让他出事。我担心的是其他是。我之前从未想过景珩会成为皇子,真的是毫无准备。其他还好说,但皇子将来是要入朝参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