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拒绝了,上车拍白芷的肩膀,“你去补觉,我给你留饭。刚才我和吴楚东出去转了转,吴楚东说上高速走安全一点。过了石城,工厂太多了。杀丧尸主要靠岳洞庭和你。岳洞庭,你也休息去。”
岳洞庭打了个呵欠,说:“成,我去睡一会儿。”他直接在天窗底下的座位上坐下,缩起腿靠在椅背上,很快就睡着了。
白芷把锅铲交出去,走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脱下上衣盖住头和脸补眠。她确实一夜都没有睡。海风秋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一呼吸就能闻到他特有的汗味。和张天照带着麝香调的气味完全不同,他的汗味里带着青草香,清冽迷人。白芷的呼吸很快变得平静绵长。
张天照上车之后,焦急的从头走到尾,发现白芷在最后一排补眠,他站在过道里几秒钟,和蔺云来一起上了车顶。大巴绕了一个大圈上了高速公路,车速开始加快。
高速上几乎每隔几百米,路边总有一辆或是两三辆汽车的残骸。有时候也能看见焚烧过的骨架。风越来越大。窗外开始飘起了雪花。海风秋和岳洞庭上去把张天照他们换下来,没过半小时,冻的脸色发青的岳洞庭就下来了,他牙齿打架,结结巴巴说:“太冷了,小任弄点热的给我们送上去。”他搓搓手,又上去了。
任晓南还没从防滑垫上爬起来,岳湘已经奔后面灶上去了,过了几分钟,她喊:“哎呀,这个液化气灶坏了!”
朱翠翠坐在白芷的外座,离岳湘最近。她摇着头站起来,说:“我来看看。”
打着火之后,朱翠翠提了一下水壶,发现水壶里有满满一壶水,她提着水壶朝水桶里倒下一大半,把水壶重新搁到灶上。
“翠翠姐姐,为什么要把我妥的水倒掉?多烧一点大家都有热水喝不好吗?”岳湘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天真和娇憨,听着就让人心情愉快。
“水多烧开慢。”朱翠翠打着呵欠从她身边挤过去,靠在椅背上装死。
蔺云来眯着眼对岳湘笑了,对她招手,“徒孙孙,来陪师爷爷说说话。”
“才不要。我只陪我师傅说话。”岳湘丢开灶扑张天照身边去了。张天照出人意料的给她让了小半边座位。
不知死活的小姑娘,自己贴上去当人家小俩口吵架的炮灰。孙和平和任晓南眉来眼去看笑话。
蔺云来和张天照你一句我一句递话,没几分钟就把小姑娘哄的娇笑连连,就差钻师傅傅的怀里去了。
朱翠翠缩在最后一排连连摇头。张天照坏起来也真够坏的,和那个蔺云来一样,调戏小姑娘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水烧开之后,岳湘娇羞的泡了两杯热茶送给师爷爷和师傅傅。张天照摇摇头,把茶递给任晓南,上去把海风秋和岳洞庭喊下来了。
蔺云来把茶递给岳洞庭,攀着扶手也跳上去了。他们四个人轮了两次班。白芷一直在沉睡。
大巴离宁城只有几十公里的时候,吴楚东把大巴停在紧急停车区,说:“前面有辆车逆行。把海风秋和岳洞庭喊下来吧。”
他俩下来,直接到后面守着灶台烤火去了。
逆行的车擦着大巴过去,还客气的按了几下喇叭表示感谢。吴楚东按了两下回应。那辆车居然停下来了。很快有人过来敲车门,喊:“吴楚东,开门。”
吴楚东看到那个人,吓了一跳,他迟疑了一会才打开车门,离开坐位站在车门边,露出笑脸,说:“怎么是你们?”
“我们赶去A城办事。楚东哥。你这车是A城的,你是从A城来的?”站在台阶上的小伙子扯开包头的围巾,露出一张非常漂亮的脸,笑容爽朗纯净。
“是呀,从A城来。”吴楚东笑的很不自在。
“我和三哥一起,有点事儿问你。”那个小伙回头喊:“三哥,开车的是楚东哥。”
他的三哥同样非常好看,站在车门口探头朝车里点头致意,风度极好。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