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说:“出去!”
师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因为这里少儿不宜要让女孩子回避吧。现代资讯这么发达,海南发生过的故事谁不知道,再说这里的丧尸全是女的,白芷真心觉得自己没有回避的必要,师姐的话一定要听,白芷意思意思退后几步。
张天照挥剑砍向一具已经半抬起上身的丧尸,手起剑落,丧尸被劈成两片,内脏和血液带着恶臭喷向四处。师姐向前一步,挥剑劈向另一只朝他挪动的丧尸。
师姐这样很危险,白芷的心揪成一团,胆战心惊在他身后补剑。
海风秋三人进大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斯文卷毛男抡着剑不顾一切把丧尸大卸若干块,血肉横飞全然不顾。伤员小妞站在他身后不远,一脸的担惊受怕。时不时的,大厅里正在嚎叫的丧尸头呯地暴掉。
严柏林:“卧槽,狂暴了呀。”
“这是小黄鸡,看看,云栖松,他开云栖松了。”任晓南不只眼光毒辣异与常人,对雌性的欣赏力也惊世骇俗,“这一地的光腚妞,都变丧尸了哎,真可惜。”
“闭嘴。”海风秋捏着拳头跃跃欲试。
“闭嘴。”几乎就在同时,白芷回头喝道。
“你师兄怎么了?”海风秋问。
白芷没理他,在满地青黑色的肉块中寻找头颅。暴头是她知道的杀死丧尸最有效的办法,在师姐失去理智的时候,她不能让师姐面临更多的危险。
张天照的动作慢下来了,他在满地腥臭的血肉泥泞中茫然地寻找着什么,双目微微泛红,除去一双鞋子污脏,全身上下居然都干干净净。
海风秋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白芷想过去,她才抬腿。张天照吼她:“别过来!”
“站在那别动。”海风秋伸出手挡住白芷,“我们把你师兄弄过来。你退后一点。”
白芷略微退后几步。海风秋把一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柜子推倒,打算用这个当跳板。张天照丢下剑,扶摇跳起来,又一个蹑云冲到白芷身边几米远的地方。
白芷从背包的杂物箱里翻出她冬天洗碗时用的手套套上,说:“师兄,你站住不要动,我帮你把鞋子脱下来。”
“把手套给我。”师姐的声音有点颤。“脏。”
“我手套都套上了。”白芷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脚抬一点。”张天照不动,白芷软软的哄他:“师兄,听话。抬脚给你吃糖。”
张天照慢慢抬脚。白芷在他的鞋带上摸了一把,鞋带上沾着的血滑腻非常,新鲜的腥臭扑面而来。白芷小心地把鞋带解开,灵巧地把那一只鞋脱下来扔出去。很好,袜子上没有沾到一点血,裤口也没有!
这只只穿着袜子的脚迅速地踩在干净的地上,另一只脚的脚后跟轻轻掂起,方便白芷解鞋带。白芷把这只鞋子脱下来扔出去,看到他的白色棉袜子纯洁无暇,欣慰的抬头微笑。
张天照的眼睛已经变得清明,他弯着身体对白芷回以微笑,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盛满了亮晶晶的甜蜜。不过两秒种,师姐又偏过头一脸的嫌弃,“手套快扔了。”
白芷站起来,把手套褪下扔出去,才发现她的肩膀疼的厉害,她轻轻吸了口气。
“喂,你们师兄师妹够了没有?”南哥哥冲过来,看到师兄无中生有变出一双鞋子慢吞吞穿上,惊奇的扭头:“海哥,不公平,他还有空间!”
“你也有。”白芷愉快的吓他。
“我们回去说。”海风秋的表情好像又微妙起来了,嘴角居然还带着一点向上弧度。
白芷瞄了他一眼,觉得他这样笑很像是阴谋得呈的奸笑。她略略朝师姐靠近了一点点。
张天照点点头,护着白芷跳墙而去,后面三个苦逼的糙汉子爬梯子过来时,师妹已经拿着一瓶矿泉水在给师兄洗手了。台阶上还放着一件矿泉水,二十三个瓶子里的水晶莹清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