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其实不是的,王爷体内的毒,的确已经解了,你的肾不好,与这些毒没关系。”顾绾夏一脸的笑意,“所以,欠条,该打的。”
她心里也不爽,只是打个欠条,这男人还这么婆婆妈妈的。
“顾绾夏,你再说一遍!”秦景墨的面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切!”顾绾夏扬着头,哼了一声,她知道,真要再说一句,这个男人估计能当场杀人。
她还是忍一忍。
看着顾绾夏不搭理自己,秦景墨也不那么生气了。
“老二这边,你可能……避不开了。”秦景墨正了正脸色,叹息了一声,“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师兄陷进来,父皇这个人……做事不择手段。”
他了解自己的父亲。
“嗯,二皇子这里,我想些办法吧,大师兄是皇后的人请来的,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把他骗来了。”顾绾夏若有所思的说着。
秦景墨抿着嘴角看向她:“你心里应该知道吧。”
“知道什么?”顾绾夏鼓了豉腮帮子,有些不服气,更是心虚。
“可以去问问大师兄。”秦景墨的面上带着揶揄的笑意,说的云淡风轻,“知道了前因后果,好想想对策。”
其实他知道皇后的打算,此时也是有意的。
听得顾绾夏一阵堵心。
直接侧过头去,不理秦景墨了。
她觉得自己与秦景墨一定是八字不合。
玄迟不放心,与文斐快速返了回来,坐上马车后,看到顾绾夏和秦景墨都黑着脸,也有些担心。
悄悄坐到了顾绾夏身边:“没事吧?怎么说?”
同为男人,他也能理解秦景墨的怒火。
“没怎么说。”顾绾夏耸了耸肩膀,叹息了一声,“二皇子的事情,才更棘手。”
“的确棘手。”玄迟立即被顾绾夏的节奏带着走了,“陛下说,不用非要医好他的双腿,只要他能像正常人一样就行。”
换来顾绾夏一个大大的白眼:“那还不如医治他的腿来的容易。”
“那一次与敌军交战,他在北方的雪地里埋伏了一天一夜,那双腿是被冻的。”秦景墨适时插话,“这种情况,父皇要是让你们离恨谷医治他的腿,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让他像正常人一样,才是强人所难。”顾绾夏凝目,面色沉着了几分,“他的眼睛,耳朵和舌头,都没有问题,他能看见一切,能听见一切,也能说话。”
她的话落,秦景墨和玄迟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二人的眼底都带着震撼和不敢相信。
“你是不是……说错了?”秦景墨去看过几次秦崇之,太了解他的情况了。
玄迟也用力点头。
顾绾夏笑了一下,她笑的时候,那块胎记都不那么丑了:“我说的,千真万确,我观察过二皇子。”
“那……”秦景墨的眼底闪过一抹希望,“是不是,就是说,他是正常人。”
顾绾夏摇头:“非也,他的眼睛、耳朵、舌头和喉咙都没有问题,都很正常,他为什么不看任何人,不听任何话,不开口说话呢?”
“对啊,为什么?”玄迟虽然是离恨谷的掌门大弟子,从医多年,经验丰富,却依然弄不明白。
他觉得,这样说来,秦崇之根本就没病。
根本不必医治。
连秦景墨也盯着顾绾夏,等着她出原因来。
“他不想!”顾绾夏说的比较简单,“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那个装睡的人自己决定醒来。”
马车里的气氛冷凝了下来。
三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顾绾夏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了。
“如果能知道,他为什么要闭上心门,或者,还能有解决的办法。”顾绾夏又补充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浩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