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绾夏这段时间都会陪着小天,给他讲故事,陪他晒太阳。
当然,另一边,一天给秦景墨施针四回。
而且施针后,也迟迟不会离开,而是不断的号脉,观察。
秦景墨也很配合,由着她折腾。
现在不管顾绾夏怎么动手,他都不在意了。
沐浴的时候,她站在一旁都不会骂人。
他已经麻木。
这个女人都不在意,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就算她想摸都行。
“你这样着急医治本王,是怕自己哪天被母妃给弄死吗?”秦景墨坐在浴桶里,袅袅升起的热气,他的脸有些不清楚。
隐在雾中,半真半假的感觉。
顾绾夏正在写医案,她的记录十分详细。
这是她多年来的工作习惯。
即使到了这里,也没有改掉。
像秦景墨这样的棘手的病人,得好好记录,这可是经验。
顾绾夏看着男人那张近完美的近乎妖孽一样的脸,狠狠瞪了一眼:“我要是快死了,绝对拉你做垫背的。”
当初他让她陪葬,现在,她拉他下水。
多么公平。
“就凭你!”秦景墨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根本不把顾绾夏放在眼里。
“那是自然,就凭我的针,想杀你,轻而易举!”顾绾夏扬着头,一脸的傲气,“最好别得罪我。”
秦景墨有些不屑。
他岂止是得罪她,都得罪死了吧。
他不是好好的活着呢。
“你不觉得,这几天太安静了吗!”秦景墨又开口说道,“以我对母妃的了解,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玉贵妃是什么人,与那样得宠的皇后都能争个高低。
可见手段了得。
当然,很大一方面,是母凭子贵。
也不能否认,玉贵妃的手段。
顾绾夏当然也知道,她不傻,反而看事情很通透。
不过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上演技了。
“她就算知道我是假病,又能怎么样?我治好了不行吗!”顾绾夏也说的很随意,“我师傅可是白祯。”
“你师傅一定不想认你,换本王是你师傅,早就将你逐出师门了。”秦景墨的嘴也挺毒的,是一点都不让份。
“你又不是我师傅,怎么知道我师傅会不认我,我这样的医术,我师傅欣慰还来不及呢。”顾绾夏狠狠瞪了一眼秦景墨。
这个狗男人,就知道揭短。
不过,原主那德行,白祯应该是不喜的。
做为神医,教出那样一个废物蠢才的徒弟,的确丢尽脸面。
可又有什么办法。
秦景墨就沉默了。
而是抬头,探究似的看着顾绾夏。
他让人查过顾绾夏的过去,也观察着现在。
前后判若两人。
医术更是突出猛进。
若说之前藏拙,也不至于在师傅面前藏着。
他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却不动声色。
“王府的人,本王都查过了。”秦景墨正了正脸色,没再怼顾绾夏,“吃食也都查过,没有问题。”
顾绾夏手下的笔不停,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也好颜色。
也想多看几眼秦景墨。
不过,也就是多看几眼,再没别的心思了。
她知道秦景墨一定有他的办法来调查。
却也想不通。
这王府无事,秦景墨又极少外出吃饭,是怎么中毒的?
那些慢性毒,可以推测是皇后送来府上那些人做的。
可最近这一次中毒,皇后送来的人都被发卖掉了。
“你这毒,就是最近中的。”顾绾夏说的肯定,“之前给你医治心疾,几次号脉,我都是有记录的。”
那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