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绾夏自顾自的施针,完全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只是看了一眼秦景墨。
眼神中带了几分揶揄。
这王府怕是已经成筛子了。
乌骨的声音更低了:“他的家人也都出事了,没有一个活口。”
可见对方的动作多快。
“查!”秦景墨眯了眸子,眸底崩射出冷芒。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府中竟然如此不安全。
当然,他也想到了太医院的太医。
“诊金一千两!”秦景墨看向收了针,开始净手的顾绾夏,心情也有些复杂。
“黄金!”顾绾夏头也不抬,净手的动作很认真。
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
绝对不能含糊。
后娘把原主接回来嫁人,嫁妆却特别寒碜,倒是装了几十箱子,送去当铺,也换不回几百两银子。
“成交!”秦景墨也没有犹豫,“你在王府还有例银。”
意思是,可以多呆一些日子。
他缺一个府医。
一个对他动不得杀心的府医。
“不稀罕!”顾绾夏回答的十分干脆,有一千两黄金,谁还在乎那点例银。
虽然她很爱财。
毕竟她是亲爹不疼,师傅不喜,后娘不爱的草包。
离开王府后,她要想好好活着,就必须得有足够的银钱,买房子开医馆。
这是她活下去的根本。
秦景墨却是嗤之以鼻:“不用如此,这样也无法掩饰你是个财迷。”
“放心,只要我医好你,拿了和离书就走人,到时候,我什么样,都与王爷无关!”顾绾夏才不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如何。
态度很傲慢。
配上那张丑脸,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也怼得秦景墨无话可说,只能白了她一眼:“俗不可耐。”
更在心里加了一句,不知好歹。
“王爷是高岭之花!”顾绾夏嘴上不肯吃亏。
见秦景墨脸色越来越沉,忙笑了一下:“王爷有心疾,不能生气哦!”
“滚!”秦景墨抬手指着门边,气急了。
“滚就滚!”顾绾夏抬腿就走,“告诉你,滚远了,可是滚不回来的!”
让秦景墨哭笑不得。
怪不得,离恨谷上下都不喜她。
他也不喜。
顾绾夏没有闲着,为了一千两黄金,一回房间,就开始研究方子。
删删减减,思考了很久。
这里的条件有限,得用最保守的治疗办法。
不能激进。
当天就给了乌骨一个方子,让他去抓药。
计划着一边施针,一边药浴。
最后再下猛药解毒。
“药浴,亏她想的出来。”秦景墨坐在浴桶里,眯了眸子,他自然看得出来,顾绾夏是十分迫切的想要离开王府,离开他。
他真不懂,那样一个丑八怪,有什么资本嫌弃他?
“王爷配合些。”顾绾夏却从外面走了进来。
手里拎了一个药包。
径自走到浴桶边,用手试了一下温度。
然后将药包打开,全部洒了进去。
再用手指搅了搅。
全程十分自然。
却让秦景墨的脸染了墨一样黑。
乌骨有些脸红。
“你中的毒,重则要命,轻则不孕不育。”顾绾夏低声说着,“为了你的幸福生活,一千两黄金绝对值得!”
秦景墨就那样冷着脸看着她。
她口口声声说要和离书,要快些离开王府。
却跑来这里看他沐浴。
这是欲擒故纵?
欲拒还迎?
“你一向如此无耻吗?”秦景墨还是忍不住冷冷问了一句。
这样的手段,他见的多了。
只会让他更反感。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