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思,针脚细密,绣的花样儿也复杂,瞧着便极好。
尹明毓直接便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金儿,而后披上妹妹们送的,夸赞道:“极好,我一定日日穿着。”
尹明若笑得满足,随即又想起心事,笑容浅了浅。
尹明毓亲手整理披风,注意到她神色,问:“怎么了?”
尹明若方才忧愁道:“二姐姐,先前三姐姐说,若是长公主府的二郎君待她不好,便公事公办,若是那郎君待她好,便也回几分好。”
“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尹明若咬了咬嘴唇,“问题便是,那赵二郎君身体不好,万一……万一三姐姐对她上了心,赵二郎君却不能陪她白头,三姐姐岂不是要伤心?”
四娘贯来心思重。
尹明毓轻叹,反问道:“但你可曾想过,有的人,若是真能得情深,其实是不后悔的。”
尹明若的眉头还是紧锁着。
尹明毓食指点在她眉间,轻轻抚平她的眉头,道:“你不要替她想,她知道自个儿想要什么,倒是你,人活着,总要有个所求,你想要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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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姐姐想要什么?平安喜乐吗?”
一阵风吹过来,尹明毓抬手捋顺她额角的发丝,含笑不语。
·
回府时,尹明毓和谢钦同乘一辆马车。
谢钦注意到她的披风换了一件,多看了两眼。
尹明毓便与他说是妹妹们亲手为她做的,还点了点下摆的精致绣花,“全都是亲手绣的。”
谢钦看着,再想到手腕上尹明毓不甚规整的编绳,正要说话,一只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谢钦惊讶地看着她,忘了出声,也忘了动作。
尹明毓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心有所感,总觉着他说出来的话不会顺耳,便直接堵住了源头。
而后,她真诚地建议:“郎君,如果非必要,那些不甚悦耳的实话大可不必坦诚相待。”
尹明毓理解的坦诚相待,是相处自然一些、随性一些、诚恳一些,但谢钦的坦诚相待……每每教她无言以对。
谢钦收起惊讶,抬手握住她的手,从唇上移开,应道:“好。”
尹明毓心满意足地抽回手。
谢钦垂眸看了一眼空了的掌心,一本正经道:“若于你来说不悦耳,却是苦口良言……”
“那便为人或者行事以外的,比如我的手绳。”尹明毓挑开他的袖子,戳他手腕上的红绳,“没人想在送东西的时候听不好的评价。”
谢钦手指动了动,反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尹明毓挑眉。
谢钦吐出一个字:“痒。”
尹明毓:“……”
谢钦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转移她的注意,“我邀你二哥和韩旌去谢家,抽空指点他们课业。”
尹明毓暂时忘记抽手,怀疑:“郎君不是忙吗?”
谢钦轻描淡写道:“一些谢家外头的事,在府里便可处理,指点他们几句,倒也不费什么事儿。”
他说的极轻松,不过尹明毓想他那般年轻便能高中状元,如此出类拔萃,指点韩旌和二哥,确实轻而易举。
是以她点点头,便没再问。谢钦又与她说,年底年初陛下的诏令颇多,他得常候在宫中。
尹明毓一下子想起,她明日也得去谢夫人那儿点卯,唯有美食方能解忧。
谢钦瞧见她的眼神移向方桌上的碟子,顺势便松开手。
另一边,姜家的马车上——
姜四娘子没有上自家的马车,而是上了娘家的马车。
姜合则是一踏上马车,便直接道:“母亲,姐姐,日后不要再提韩三郎了。”
姜夫人在尹家刚与韩夫人寒暄过几句,正打算何时请韩夫人赴宴暗示,便听女儿这般任性的话,忍不住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