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到媒体上就不好收场,她跑这一趟即便只看着圈里好友的面儿,也是应该。
秦兮点点头。
程廉会意,“那我送你回去。”cascoo.net
他开的s350,其实在他这个年纪开七十多万的车,已经算是不错,可自打知道那天来的真是陆止川后,程廉还有些担心她的感受,“其实我没想过能跟你认识。”
秦兮倒是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这种不自信,便笑着宽慰,“我不如你呢,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
这自然是谦虚,但程廉对她多了一层认识,仿佛无意识喃了一句,“你跟电视上不一样,你话少,还特别温柔。”
大概是吧。
秦兮想。
可她跟陆止川一起时,沉默的大多数都是他吧。
回家后,秦兮便跟韩安那边有了联系。
两人也没说别的,订好了时间打算待会儿见面,一起过去一趟。
张程那边倒是知道消息后马上出发,期间也没跟韩安提起到底要不要秦兮去的事。
这么看来,其实他应该不想见到她。
但刘冉那边才说了人情,秦兮不想火上浇油把事情闹得更大,出发前便先跟他发了信息。
那边没回。
想也知道他现在正烦,秦兮便也没在打扰。
两人歇歇停停的过去,到北市时已经是早上八点。
秦兮见着张程等人都在酒店会议
。室的外面等着,看样子还挺焦虑,便也跟着悬起一颗心,“怎么样了?”
张程撇了嘴,摇头,“那些八卦小道真是害死人,川都熬了两天,我真怕他猝死。”
会议室内,律所的人也正在商量。
争执声起初还压得住,后来两边的人都越来越暴躁,声调不自觉的变高。ωωw.cascoo.net
“我跟了它这么久,付出那么多,凭什么让给一个刚来的人?”
秦兮没见过他这样失控。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着这句话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发闷。
就好像对他的感受能产生共鸣,又觉得没来由的抱歉跟心疼。
“安安,”她捂着心口坐下,“我有点喘不过气。”
他那么疼,好像连带着也伤到她了。
韩安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吓得一个劲的给她拍背,“昨晚开车太累了吧?你又没吃饭,可能低血糖了,我给你买点喝的去。”
她交代张程看着她,便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而会议室里面谈的显然不顺,只听着里面传来一阵动静,接着大门被猛地拉开,一行人各自带着怒意往外。
其间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应该陆止川的导师,也是律所的主办人之一,正回头看着颓废的他,语重心长道,“这件事不光是为了律所名声,还有司法公正,以及你自己。”
“好好想想吧。”
导师步履威
。严的往外,一群人顷刻间也散的干干净净,只余下他一人在内。
秦兮扶着门框,静静的看他。
男人好似被风霜打过的枝条,半分活力都无,颓废挫败的气息充斥他周身,叫人望而却步。
他坐在那里,依旧脊背挺直,可一个背影却写满落寞跟失望。
她看了他很久,直到韩安回来,喊了她的名字,于是也惊动屋内的人。
陆止川转过头,眉眼冷漠的扫过她,又停在张程等人身上,不自觉的便拧起几缕厌烦,“怎么都来了?”
秦兮心跳微滞,觉得他好像在说自己不该来。
倒是张程没想那么多,径直跻身往里,“还要争吗?”
陆家继承人这个头衔有时是他的护身符,有时确实是枷锁。
哪怕他为此付出诸多,但如今舆论不妙,若是他偏要上,则批评更多,足够淹死他,或者律所。
本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