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RB电影《绝唱》。周泊景:
“你干快些来带孩子,电影已经开演了。”
汪文清下班回来要带女儿要买菜做饭,吃过后还要收洗。而周泊景则坐一旁不管不问。不时的周红燕醒来,搭把手却常常落埋怨。尽管汪文清有些不满,但她还是能够忍受。心理哀怨时,汪文清常常这样开导自己:
“至少周泊景不像佐国强那般暴力,这就是自己比母亲幸福的支撑点。且他顾家。”
是的,周泊景顾家,顾到在花费方面都非常小心,就算是凉菜碗底剩下的酱油,便都要留下来到第二天煮面时用上。他常常埋怨汪文清不会过生活,因此她的工资都是交由他来掌管。这样下来,家里便添置了自行车。电视机忽然兴起,便也搬进了家门。坐在自己亲手打造的弹簧沙发上享受电视带来的乐趣,周泊景感觉是无比幸福了。唯一只是抱着女儿影响了他享受的过程。
终于,汪文清将家务事忙完接过了孩子。《绝唱》早已经开演。看了一会儿,周红燕吸引着奶合上了眼睛。汪文清便将她抱到床上放下。落床的动作惊动了女儿,小手紧紧抓住衣襟。汪文清只得多陪了会儿呆女儿睡熟这才出得里屋来。
堂屋里灯光已关闭。莹白的电视荧幕放射的光线被暗夜包围着。画面晃动,顺吉终于回来了,可早已经与小雪生死两隔。顺吉的悲痛之情不需言表,之后顺吉迎娶小雪为妻……
人类的爱情可以如此谱写?汪文清苍贫的情感世界还是被感染了。她不断涂抹着面颊上的泪珠心却一阵阵紧缩抽出,她为剧中男女主人翁弄人的命运而悲悯,同时为他们坚贞不渝的爱情而震撼着……
周泊景目光呆滞地瞪着银屏。仿佛就像一头寻求共同认同情感倾诉的动物,汪文清将头倾斜靠在他的肩头上。周泊景抬肩一怂塌下。周泊景:
“你自己没有骨头么?!”说着,他挪动到沙发的另一端。忽然,汪文清感觉电视剧中男女主人翁那种牵动心肝的感受不过都是拍给人看的罢了,而那种生死契约的冥婚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人类受限大抵如此:对于自己看不见的或是没有直接经验的便是盲区,智者总会努力换位思考或置身事态,借以打开自己大脑受限的领域;而愚者仅仅行走在自己思维的领域地带。汪文清念书不多悟性也就不足,而对于相反一面的周泊景来说,你道他真就一点不懂得情感?
其实,周泊景自身而言他认为他是站在一个顶级端口的人,而总站一切为婚姻组成的家庭只不过履行着俗不可耐的庸俗故事。他心目中一直保持着一块圣洁的处女地,唯有他心目中认定的女神方可踏入。他也差一点就为陈雅雯打开了那道心门。但他发现她不是。随之年岁的增长,再回顾他从大上海辗转来到云南这样一个天黄黄山岗万丈透心凉的偏远小城市,他常常感觉到他的灵魂与肉体常常形成反差地背离,因为他的精神世界与庸庸层面形成反差的困惑。
古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周泊景完全是在父母的催促声中加入到庸庸层面的家庭生活的,但他还是认为他在本质上与之不同。他的精神苦是一种理想与现实的背离差苟合选择之无奈而产生的落寞之寒苦。汪文清被拒门外是永远不可能踏进去的。恋爱不等于婚姻,周泊景的人生经历告诉他自己。正是由此,他内心的处女地只为那一尊圣洁女神而供奉。也因此在人格上,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因此他一点不受对方的羁绊。没有沟通,没有依恋,二人领证走进一道被关闭的门中似乎就是为了约定俗成之事。
婚姻的冷漠似乎就是它本来的面目。汪文清以为所有踏入这道门栏的夫妻都是这般渡过的。在汪文清渡过平淡冷漠的同时,汪文玉的恋爱生活却是红红火火的展开了。
自从汪文玉与杨骏相恋以来,她师傅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曾经的呵斥加粗吼转眼间化作细雨柔声,这令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