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的?”
“臣不知。”
秦飞盏摇头,正色道:“臣拿到名册后,已让人去核查。但因此事牵扯甚广,臣也不敢轻易做主。所以,还请圣上裁决。”
“你现在做事
越来越稳妥了。”
秦熹称赞了声,手在名册上轻轻叩着。
“这其中提宫中禁卫也有他们的人,可禁卫都是裴大人亲自挑选,他们又是如何渗透的?”
秦飞盏闻声心中微动,摇头道:“臣也有这样的疑惑。据臣所知,军中挑选将士,大都要经过兵部核查。而地方驻军每年会有新兵名额,限制颇多。至于宫中禁卫,虽说是裴大人亲自挑选,可名单也是由兵部呈递才做筛选。如果真如名册中所言,恐怕兵部也有对方的人。”
他话音落下,殿中许久没有声音。
秦飞盏敢把话说得这么坦白,自然不单单是为了保裴沧,更重要的是他要让秦熹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秦大人所言甚是。”
一直没有出声的宋翎沉沉吸了口气,接话道:“臣虽不知名单中详情,但依圣上所言,还有许如昌的交代,恐怕对方要谋之事甚大。如今整个江南道的官员,恐怕大多都牵扯其中。要是此时彻查,怕是会引起朝堂动荡,还请圣上三思。”
“三思……”
秦熹声音缓缓,盯着秦飞盏看了许久,忽而道:“那么,依两位爱卿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臣认为,可先核查名单,而后再做谋划。”
“秦爱卿,你觉得呢?”
秦熹朝秦
飞盏看了过来,似乎并不满意宋翎的回答。
秦飞盏略作思索,起身后躬身施礼。
“圣上,正如宋大人所言,江南道赈.灾之事主持的人是由臣推荐,而圣上朝堂上已将此事交由宋大人查办。臣虽然有心为圣上分忧,可倘若插手此事,怕是会引起他人猜忌。”
“孤让你说,你就说。”
秦熹脸色冷了几分,眼里夹着些许的怒意。
“孤的江山已被腐蚀至此,孤竟全然不知。爱卿难道也要像他人那般阳奉阴违吗?”
“臣不敢。”
秦飞盏再施礼,恭声道:“依臣愚见,赈.灾乃是大事。可让大理寺先暗中调查,宋大人审问陈谦,想必也会有线索,但此事绝不能对外说。毕竟,这件事牵扯到了南疆,而他们的目的怕是没那么简单。”
说完这话,他沉沉吸了口气,抬头对上秦熹的目光。
“先前二皇子逼宫,便是前车之鉴。”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谋反?”
秦熹的神情中夹着一丝不明的情绪,“跟陈国和炎国的大战才结束,他们便这么急不可耐了吗?”
“圣上,臣还有一事要禀告。”
秦飞盏身子又伏低了几分,眼中敛着寒芒。
秦熹见他这般,遂沉声道:“何事?”
“臣请旨彻查云州守将陈忠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