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坠地,众人齐刷刷朝殿门看去。
就见秦飞盏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
“陈谦!”
众人齐齐失声,忽而纷纷回头看向徐慕父子。
“徐国丈,这就是你说的,血衣候杀了陈谦?”
“你要污蔑血衣候和小侯爷,也用不着拿陈大人的性命开玩笑吧?”
“国丈,莫不是你跟这事有关,怕被小侯爷查出来,所以先发制人?”
听到这话,徐慕脸色骤变,回身间甩手就给了那人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嘈杂的朝堂顿时一片死寂。
“你,你,你……”
被打的那位大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徐慕,说话都结巴了。
此时,朱洵站了出来。
“徐国丈乃是朝中重臣,向来清正廉明,岂容尔等这般污蔑?”
他略微停顿,朝着高座上的秦熹俯身施礼,“圣上,陈谦未死,足以证明血衣候一片丹心为国,而小侯爷这么快就查清韩家灭门案,实在是件值得庆贺的人。然,臣以为,江南道赈.灾之事牵扯颇多,如今尚有多位官员身在江南道,不若先将陈大人押入大牢,等众人归朝后再审?”
见他这么说,秦飞盏笑着走到了他身前,摸了摸鼻子说道:“朱大人想得可真周到啊。这样一来,刚好给
了某些人合谋串词的机会,再不然直接杀了陈谦以绝后患,指不定还能有时间盘算盘算怎么收尾。”
“你说是吧,朱大人。”
“秦大人,本官只是觉得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听一人之言。”
朱洵脸色微冷,略作思索后又道:“本官倒是很好奇,秦大人是去江南道查案,而这陈谦是被血衣候捉拿,怎得竟是秦大人带回京都的?”
他往前凑了凑,眼中夹着一丝讥讽。
“莫不是秦大人见过血衣候?”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话不是明摆着说秦飞盏跟血衣候勾结吗?
可问题是,这人是怎么到秦飞盏手上的?
众人思索间,却又觉得这事怕是难办了。
秦飞盏是谁啊!
他可是沧澜第一纨绔!
这人落到他手里,指不定早就盘问完了,那牵扯其中的官员,还不得扒层皮?
说不定,这朝堂上得倒一大半啊!
众人想到此处,一个个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纷纷自危。
“你说血衣候啊……”
秦飞盏拖长了尾音,笑眯眯道:“本官还真见过他。”
他能没见过吗?
朱洵往前一步,神情凝重。
“圣上可都听见了,秦飞盏确实跟血衣候有勾连,此事可得彻查!”
“等等。”
看到众人这般咄咄逼
人,伏在殿中的陈谦忽然出声,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众人都朝他看了过来,朱洵面露疑惑。
“怎么,陈大人有话说?”
“当然。”
陈谦深吸了一口气,向秦熹重重磕头。
“臣有罪,但臣并没有贪污。”
此言落下,殿中顿时落针可闻。
秦熹朝他看了过来,声音淡淡,“哦?这么说倒是孤与秦大人冤枉你了?”
“非也。”
陈谦笑了笑,再次施礼道:“臣确实牵扯其中,但真正贪污的另有其人。再者,确实是血衣候将臣交给小侯爷的,但小侯爷并未跟血衣候有过谈话。”
“你什么意思?”
徐青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斥责道:“你一个罪臣,居然敢帮他人开脱?”
朱洵见状,冷笑道:“本官听陈大人这意思,怎么觉得秦大人跟这事倒是脱不了干系了。”
陈谦面色未改,看向二人眉头皱了皱,笑道:“我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