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看!”
宋翎连忙喊了声,朝着山洞就跑了过去。
等秦飞盏众人进了山洞,就见山洞内躺着七八个人,他们身上满是冻疮,而胸腹部要害的位置,被利刃穿透,鲜血流了一地。童儿抱着其中一人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
“童儿。”
宋翎疾呼一声,忙上前将童儿抱在怀中,捂住了他的眼睛。
秦飞盏看到这情形脸色顿时阴沉,三两步上前探了探众人的脉息,缓缓摇头。
“没救了……”
“是谁!”
宋翎气得肩头发抖,大声喊道:“哪个畜生王八蛋,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跟过来的赤甲卫看到眼前的一幕,气得直跳脚。
“大人,让我们去查!不管是谁,我们一定要把人拿下!”
秦飞盏回头看了眼哭泣的童儿,沉沉吸了一口气后,说道:“走,我们去府衙。”
说完这话,他向宋翎说道:“宋大人,我会留几个人在这里,你万事小心。”
宋翎猛地抬头,咬牙切齿道:“我跟你一起去!”
秦飞盏微微敛眉,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行。”
“蔚然,把这些百姓好好安葬了吧。”
吩咐完这些后,秦飞盏和宋翎连忙下山,直奔云州府衙。
此时已近子夜,众人入城后秦飞盏让沈蔚然先行探路。
不多会,沈蔚然便回来了
。
“大人。”
他脸色很是难看,叹气道:“属下在城中查探过了,流民不少,基本上都受了伤,情况很不好。”
秦飞盏眉头拧在了一起,“按说江南道这次受灾,云州的灾情并不严重。没道理,这城中会有这么多流民。再者,他们为什么要对流民下手呢?”
宋翎轻轻拍着童儿,压低了声音说道:“会不会……他们在灭口?”
“灭口?”
秦飞盏目光落在童儿身上,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问他。
宋翎脸色有些不好,但他们若贸然去府衙,定然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最终便也只能默许了。
秦飞盏将童儿抱了过来,从兜里翻出几颗糖,“童儿,你能告诉我,你逃走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童儿双眼通红,但见众人都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我说了,你们就能替我爹娘,还有言伯伯他们报仇吗?”
“嗯。”
秦飞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只要你告诉哥哥,哥哥一定会帮你抓到凶手。”
“好。”
童儿咬了下嘴唇,认真想了想后说道:“我记得前几天的时候,我爹和言伯伯他们说,朝廷拨的银钱都被人给私吞了。出事那天,我爹说是去领粮食,但我娘说他们去了府衙。后来,就有人闯到我们村子里来抓我爹,再后来我们就都逃离了村子……”
“是云州府衙,对吗?”
“嗯!”
童儿点头,“就前些日子,云州忽然来了很多人,帮着府衙的人干活。我爹说,那些人身手都不错,应该是练过武的,而且好像还在军营里待过。”
说着,童儿仰头看向宋翎,“爷爷,我爹之前也当过兵,他说军营里很少有江湖人的。”
宋翎和秦飞盏听到童儿这番话,两人同时想到了灵兮宗送出去的那些人,顿时觉得事态有些严重。
见此时天色也不早了,秦飞盏安顿好宋翎和童儿之后,留下几人守护,便让沈蔚然和其他人在府衙外埋伏,而后跟江潮音悄然溜进了府衙。
云州城论起来比临海更大一些,但却属于临海的下属,因而这里府衙的最大的官便是县丞。
两人潜入府衙后,便见府衙后院内亮着灯,隐约可见暗处藏了不少暗桩。而正屋的屋门敞开着,几个人坐在堂内,似乎正在议事。
江潮音皱了皱眉,低声道:“小侯爷,暗桩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