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惊恐道:“大人,大人求您,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错了,求您了……”
“闭嘴!”
许如昌脸色阴寒,将他踢到一边,怒道:“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打入大牢!”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他们脸上露出困惑,实在没想到许如昌居然真的会把许宴关入大牢。
要知道平日这许宴为虎作伥,欺压百姓的事可没少干,堂上那些个衙役可都有份。
众人思索间,目光再次落到秦飞盏等人身上,眸光中多了一丝亮光,似乎暗暗下定了什么决心。
几个衙役沉着脸上前,将许宴和同僚拖走,惨嚎求饶声渐行渐远。
做完这一切,许如昌亲自上前将贺弘源扶了起来,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老人家,让您受苦了。”
“请您放心,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
说着他转过身,信誓旦旦朝宋翎等人说道:“诸位大人也请放心,本官明日便会上奏请罪,自罚俸禄,日后也会严加管教县衙中的下属以及许宴,绝对不会再出现欺压百姓这种事!”
江潮音把玩着茶杯,看着许如昌那张微笑着却又谨小慎微的脸,饶有兴致道:“许公子经此一事,明
年怕是不能参加科考了吧?”
科……科考?!
许如昌神情僵在了脸上,定定望着江潮音喉咙发干。
他此前就得到消息,圣上有意今年秋氏由秦飞盏来主持。
若是不出乱子,又不能为大秦选拔人才,这往后秋氏怕都会被镇远侯府和英国公府把持。
只要他一句话,许宴的前程怕是……
许如昌傻眼了,嘴角肌肉不断抽搐着,只觉天旋地转。
秦飞盏暗暗挑眉,朝江潮音竖了个大拇指。
一场闹剧结束,百姓们纷纷散去,秦飞盏刚要转身离开,却被许如昌喊住了。
“荀公子,既然你是宋大人和小侯爷一起来的,不如就住在府衙?”
然而,秦飞盏袖子一甩。
“那倒不必。”
许如昌有些愣神,“为何?是怕府衙照顾不周吗?”
秦飞盏摇了摇头,笑道:“我爹自小教导我,凡事莫要给他人添麻烦。宋大人和小侯爷身为朝官,住在府衙是理所应当。可我不过一个酸腐书生,断然没有随两位大人同住府衙的道理。”
“许大人总不想因为这个,让我爹受到弹劾吧?”
许如昌微怔,竟无言以对。
“不过,我跟小侯爷确实有些事情要谈,倒是可以留下来跟诸位用个便饭。”
这时,秦飞盏忽然又来了一句。
许如昌失神,而江潮音已然起身,朝秦飞盏走了过来。
“刚好,之前宫中跟你辩论,这会我又有了新的见解。”
两人一唱一和,那神情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宋翎无奈扶额,都有些分不清他们两个谁才是真的秦飞盏了
。
许如昌见江潮音都这么说了,哪里还敢再多话,立刻吩咐人去收拾客房,准备饭菜。
离开了公堂,走到无人的角落,宋翎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瞪着秦飞盏说道:“这才到临海,你就闹出这么大动静,后面的事还怎么查?”
秦飞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淡淡道:“我也没想到刚入城,碰上的就是那老东西的儿子啊。”
宋翎脸色顿变,忙拉住他小声道:“这可是别人的地方,凡事小心点。”
说着,他瞅了眼秦飞盏顶着荀瑛的脸,无奈道:“你俩什么时候换回来?”
秦飞盏笑盈盈按住他的肩膀,挑眉道:“大人别急,这许如昌如果没点本事,又如何做到一州知府的位置?我堂上那般说话,他都能忍下来,现在肯定已经起了疑心。”
“咱们不如这样……”
躲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