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先看到了病恹恹的秦飞盏。
她本也可以拂袖而去,但见他那虚弱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
“沈清澜啊沈清澜,你怎么就这么心软呢!”
沈清澜用力地敲着脑袋,一脸郁闷。
“再敲可就傻了,我可不会娶一个傻子过门。”
忽然,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沈清澜忙抬头,便见秦飞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先前的虚弱不复存在。
她顿觉自己被戏耍,气道:“你刚才是装的?”
“当然不是。”
秦飞盏眉头微挑,摇头道:“刚才要不是你来得巧,这往后可得落个克夫的名头了。所以啊,你只要嫁给我,福气还在后头呢。”
事实上,他也没料到圣上所中的毒能用他蛊毒的解药缓解,陈冬济中了风月散,他帮忙解毒时便也受到了波及。但因他长期服用医圣的解药,所以才没有毒发。
只是,那风月散却是直接引爆他所中蛊毒的导火索。
值得庆幸,对方目前只是想剪掉他的羽翼,没有直接对他出手,否则这会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他了。
“我才不信你!”
沈清澜冷哼了声,敛眉
道:“我爹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跟我爹在一起,能吃能睡,好得很。”
秦飞盏半靠在床边,笑盈盈道:“至于忙什么,我就不方便告诉你了。”
沈清澜当然清楚他爹在忙什么,不过她更好奇秦飞盏方才为何会那样。
她盯着秦飞盏看了半晌,心头隐隐升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总觉得他方才情形有些眼熟。
可她心里心情,就算她开口问,对方也未必会说。
想到此处,沈清澜冷哼了声,“爱说不说!”
话罢,她转身便走。
谁料,刚走出两步,手就被人拽住了,身形陡然一晃,再次跌在了床榻上。
紧接着,便觉身上一沉,耳畔温热袭来。
“来了就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
劲风拂过,屋内烛火俱灭。
黑暗中,只听得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她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你……”
沈清澜嘴角动了动,整个人都蒙掉了。
我在干什么?
居然跟一个男子同床共枕?!
这要传出去,名声可就全毁了!
可等她伸手想去推秦飞盏时,却愣住了。
此时,月光从敞开的窗户照了进来,落在了秦飞盏敞开的胸膛上,一道狰狞恐怖的伤口清晰可见。
这……
沈清澜不知怎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门眼,下意识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捻起了他的衣襟,入目皆是纵横交错,深深浅浅的伤痕。
密密麻麻,从胸口往下攀附全身……
沈清澜惊得一下捂住了嘴巴,脑海中回荡
着秦飞盏先前说过的话。
“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血衣候,你信吗?”
“我给你说过,我就是血衣候。”
“……”
一字一句言犹在耳,沈清澜缓缓阖上了眼眸,许多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难道,他真的是血衣候?
看着那些恐怖至极的伤痕,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那原本晴朗肆意的眉宇间,多是倦意和愁绪。
沈清澜瞧着那张脸,看得有些痴了。
她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迟疑下伸手环住了秦飞盏。
“你……应该很累吧。”
她声音很轻,仿若山间清风,在屋中萦绕着久久未散。
秦飞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