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追出去的余素蒙等人却空手而归。
秦飞盏脸色冷到了极点,不等他出声余素蒙咚的声跪在了地上。
“属下找到这个……”
他连忙摊开手,掌心赫然是两枚极细的银针。
医者所用银针大多相同,而这两枚银针针尾略有弧度。细看,刻纹并非常有的菱形格,而是海水纹。光照下,纹路上泛着淡淡的蓝芒。
秦飞盏脑袋里嗡的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惊喜之余更多的是疑惑。
“她……是她出现了……”
他伸手,手却在微微发抖。
找了整整半年,杳无音讯,却在此时出现……
秦飞盏心头猛颤,缓缓回头看着躺在地上面色惨白的沈清澜,眼中露出一丝古怪。
“是你吗?”
他声音喃喃,忽而剧烈咳嗽了起来。
余素蒙见此,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小侯爷,你怎么了?”
秦飞盏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已然压制不住体内的蛊毒,忙咬牙道:“三件事。”
“第一,给我爹传信,事情往大了说。”
“第二,捉拿柳荫,让人盯紧魏府和四个城门。”
“第三,派人接应沈蔚然,转道东篱寨,控制薛曜家人。”
“还有,还有……查临渊山庄!”
既然已被识破,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只要手握柳荫,定然能牵出蛛丝马迹。
至于魏诠,他并无把握能从他口
中得知真相。
不过,这些事最好是圣上能下令满城搜查,所以……
“回城,阵仗越大,越好……”
话未说完他忽然张口,吐出大口带紫的鲜血,人已朝后栽去。
“小侯爷!”
余素蒙大惊失色,忙朝远处摆手,架起秦飞盏就上了马车。
凤翎神情呆滞,回过神就见余素蒙又去扶沈清澜,忙道:“我,我帮你。”
二人上车后,架着马车急速往城内奔去。
此时城中一处酒楼上,一位身着紫衣的年轻人见马车横穿而过,轻声笑了起来。
“看来这次大哥是下了死手,也不知道秦飞盏能不能撑得过去?”
身旁的人为他添酒,低声道:“皇后娘娘没打算插手储君之争,大殿下哪里还坐得住?不过依属下看,这次的事输家未必就是秦飞盏。”
紫衣人眼睛微眯,“引蛇出洞,秦飞盏这一手玩得好啊。我倒是想看看,魏家这次怎么脱身。”
那人闻声皱眉,“殿下要帮他吗?”
紫衣人笑了笑,挑眉道:“当然。”
他略作停顿,忽而又道:“这时候不论谁出手,都会被怀疑。当年押送军饷的人员名录早被毁去,本殿记得徐慕手中有一份存底吧。”
“是,就在他书房的暗格中。”
紫衣人眼间拢着精芒,良久后笑道:“去吧,别让他们这些人太闲了。”
“是。”
身侧的人应声,急忙退了下去。
紫衣人起身走到窗前,摩挲着手中的酒盏,眼中笑意凛然。
秦飞盏……
有点意思。
“好戏才刚刚开始,本殿可是越来越期待你能与我朝堂携手。”
眨眼的功夫,秦飞盏城外遇刺的消息便已传遍长安,朝堂上更是炸开了锅。
徐慕听闻此事,眉头拧成了川字,“你找人动的手?”
徐青云连忙摇头,“不是,没有父亲的吩咐,孩儿哪敢啊。”
说完,他又笑了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不过这事做得好,省了咱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