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盏自然不会带妹妹逛青楼,而是让人把柳荫请到了太白楼。
一曲罢,柳荫玉手执壶为秦飞盏添酒。
秦无雁托着下巴,嘟囔道:“兄长是不知道,那荀瑛有多可恶!”
“姑娘说的……是荀大学士之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
秦无雁气哼哼地鼓着腮帮子,“兄长那首诗乃千古名句,可他偏说兄长是抄袭他人。我与他理论,他说不过,居然说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哼!他这般瞧不起女子,莫不是觉得自个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扑哧!
柳荫忍不住失笑,掩嘴道:“姑娘这张嘴啊,跟你兄长一样毒。”
秦无雁闻言面露愠色,挽住了秦飞盏的胳膊。
“我兄长可是去过云州的,哪像他们那些人只知之乎者也,还到处卖弄。就算他荀瑛有才子之名又如何?在我心里,爹爹和兄长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谁说他们,就是跟我过不去。”
看到她这护短的模样,秦飞盏心中颇为感慨。
当年他穿越时秦无雁已入太学,去云州怕也是秦修怕她担心的说辞。
可秦无雁的袒护之情,秦飞盏颇为感动。
他摸了摸秦无雁的脑袋,温声道:“我们无雁最讲道理,咱们不跟那些人争辩。”
“嗯!”
秦无雁笑眯
眯地靠在他肩上,一脸崇拜。
忽然,隔壁传来一道极为高傲的声音。
“他秦飞盏算什么东西,居然能官居四品!”
“要我说,根本就是圣上念秦修对社稷有功,才做了这么个荒唐的决定。”
“不,我是觉得,圣上这事在借机打压秦家。”
“我看啊,这秦家……要完咯!”
“……”
“岂有此理!”
秦无雁听到隔壁的哄笑声猛地站起来,提着裙角就往隔壁冲去。
“你们自己草包也就罢了,还敢妄自揣度圣意!”
“哟,这不是那草包的妹妹嘛。”
魏然唇角勾起猥琐,上下打量着秦无雁,“怎么?你是特意过来替你哥给我赔罪的?”
“你放屁!”
秦无雁气得跺脚,咬牙道:“我哥是圣上亲封鸿胪寺少卿,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妄论的?也不知道你们府上是什么教养,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背后说他。”
“教养?”
荀瑛起身,沉声道:“论教养,京中谁敢跟你镇远侯府比?”
“说得好!”
秦飞盏高喝一声,在众人注视下进了雅间。
魏然看到他,顿时面露惧色,“你,你怎么在这里?”
“太白楼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荀瑛脸上满是厌恶,拂袖道:“好好的一顿饭,吃得人恶心,我们
走!”
“走?”
秦飞盏挡住了他的去路,“骂了我就想走?”
他扫了眼在场的诸人,大多都是三皇子一党的官二代,一个个双手抱在胸前,面露鄙夷。
“你魏然不是扬言要弄死我,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倒是快点啊。”
“还有你荀瑛。你不是说我的诗是抄袭,可像那样的诗句,我能做出上百首,你行吗?”
他面色平静,可这话落入众人耳中,却让人心惊胆颤。
荀瑛想到朝堂上秦飞盏说他爹的那些话,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秦飞盏,你……”
秦飞盏轻描淡写地掸了掸衣袖,慢条斯理道:“你一介草民,也胆敢直呼本官的名字,谁给你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