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梨宫,静安殿。
申屠川一袭月白绸衣平静的躺在自己的床榻,睡得正香,丝毫未被殿外的嘈杂声影响。
“申屠川!外面这般动静,你还真睡得着!”房门被打开,一八字胡白面侍卫微笑看着蔺川。
“落井下石的狗奴才,申屠此姓我蔺川高攀不起。呃?你是……惜春舅舅?!”蔺川使劲揉了揉眼睛,“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是三年前死在神息崖了吗?你不是……”
“嘘!此事说来话长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趁现在外面纷乱,赶紧跟我一起走!”白面侍卫拉起蔺川。
“去哪?出了宫离了父皇的庇佑,婳妃那个毒妇岂能容我活着!”蔺川挣脱开了。
“呵呵!事到如今你还敢指望那人!此刻不走,你休想活过今晚,快走吧!”蔺惜春冷笑两声不由分说拽着蔺川就走。
“大皇子~大王请您去……咦?跑了?!”宫奴步庸惊疑的看着半开的房门,手背轻触床褥,尚有余温。半边面容被头发遮住,另外半边面脸上圆鼓鼓的眼珠滴溜溜打转。
支离破碎的春澜殿。
步庸疾步行至南皇身边附耳细语,身侧的婳妃也都尽收耳中,两人闻言面面相觑。
“咳!二尊,孤的大皇子不知所踪,二皇子犹在军中,今夜想取他们性命已是断无可能。孤坦言,即便杀了吾儿,令公子也回不来了,反倒与我南国结下死仇。本就是一场误会,二尊何须如此这般执着,不如换些实惠!”南皇干咳一声强颜笑道。
白鲲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与冰蝰对视一眼。
“孤愿再加三斛极品灵浆!”南皇眼中金光一闪沉声道。
“三十斛。”冰蝰与白鲲密语一番后淡淡一出三个字。
“十日后兑现……”南皇闭目深吸一口气,止住瑟瑟发抖的身体方才开口。
“大王,不能答应啊,那可是南国整整两年的收成……”
“够了!孤意已决休要再言!”殷相还未说完便被南皇打断。
“十日后若见不到你说的这些……哼!”白鲲冷哼一声,先行遁入雨幕中,走之前不忘狠狠地瞪了殷涣一眼。
“后会有期!”冰蝰也跟着消失在银色雨幕中。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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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吧!孤乏了,步庸!扶孤去议政殿!”南皇面色苍白,转身离去。
“大王,大皇子他……”婳妃欲言又止。
“孤亏欠他的太多,不用管他说得那些大逆不道的胡话,他再怎么恨孤,也是孤的儿子。他既不愿待在宫里,且随他去吧……”南皇脚步微微一顿淡淡道。
婳妃眼中寒芒一闪即逝。
“大王,刚才若让奴才出手,势必能诛杀二妖。”步庸不解道。
“此二妖均是天灵四境的天妖,哪是那么好对付的。眼下中洲峰会迫在眉睫,还需保持实力,你是孤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孤是不会把你亮出来的!”南皇顿了顿又道:“连夜将二皇子送去军中。”
“诺。”步庸恭然领命而去。
城东五十里一处密林,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高的拉着矮的走,矮的死活都不肯走,此二人正是蔺川和蔺惜春。
“不……行了,我真的一步……都走不动了……”蔺川气喘吁吁道。
“真走不动了就歇一会吧!”蔺惜春倚树而坐。
“舅舅,你还没告诉你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蔺川效仿蔺惜春坐下,吐了口浊气问道。
“三年前的事太过离奇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我侥幸活下来后便一直隐居在市井,今天听闻你母妃去世的消息我便潜入宫中,恰巧看到南皇与北水二尊对峙,南皇和婳妃意图拿你的命去抵债,我又岂能袖-手-旁-观!”蔺惜春双目微红咬牙切齿地叙说着。
“父皇以前并非如此,即便知道我无望成为豢灵师,他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