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深和候淮于就不说了吧。
他的好孙子怎么也比他们有天赋一些吧,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王源之被问及,身子猛地一僵,抬了抬眼,尴尬的开口:“孙儿……孙儿也没太记住!”
这一句话几乎是把王摧之给打击到了。
他胸腔剧烈起伏,吹胡子瞪眼,不过他会自我安慰,觉得这是外来语种,所以觉得这么一下也没什么效果,既然一下没效果,那就多来几下。
这样反复,多多少少会记进去一些的。
再笨的孩子,听多了也会了吧!
要想想他就是这么会的,他本还不会教呢,现在不也教的好好的了吗?
王摧之在要发火的边缘,自己把自己给拉回来了,随后又不胜其烦的重复之前讲的。
当然,傅婉之前也是教过她一些技巧的,上面都写得有,只是他不屑傅婉的教学方式,所以就偏偏不按照傅婉的教学方式来。
王摧之还是相信严厉才会出效果!
“我再讲一遍,你们要是还记不住的话,就得抄写下来!最少十遍起步!”
王摧之觉得这批学生质量真的不行,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讲了这么多遍,他们都还记不住!
如今记不住,那只能用他一贯的方式了。
顿时,聂深和候淮于就苦了脸。
王源之从小就是这样,似乎早就习惯了,脸上已然是波澜不惊,好似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聂深和候淮于他们进宫一般都是玩的,对于太傅教学严厉的事情并不知道。
如今,他们自动送上门,最后要是被这样对待也是自找的!
王摧之这么说话,无非就是想让他们集中注意力,这般恐吓一番,他们可能因为怕被罚写而努力一些,至少在以往教学的经验里,这种方法是可行的!
不仅可行,还蛮奏效!
在王摧之看来,傅婉那套什么孩子学不进去就要想想怎么吸引他们学习的说辞当真可笑!
王摧之又讲了一遍儿,这次比之前好一些了。
但效果也微乎甚微。
他相当的不满意,于是说:“你们怎么这么不上进?我都不知道讲什么遍了,而且你们在皇宫里也学习了的,怎么才记住这点,哎!
现在的学生的啊,真的不像我们那会儿那么刻苦了!”
王摧之说着说着又把他年少时多么刻苦的光辉事迹拿出来说了。
聂深和候淮于都快哭了,他们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们也终于体会到了,在太傅这里上课,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聂深和候淮于难受的同时,也深深的同情了王源之一把。
难怪王源之小小年纪就很有文采,在这样的家庭陶冶下,怎么可能没文采?
就这样,太傅从他少年讲到了他当官,即便是当官后也不忘励精图治,他以为这样的话能激烈这些孩子,但结果却适得其反。
许是说了一大篇话,王摧之也说累了,直接说:“今天就讲到这吧,不过你们要抄十遍这字母表再走,明天进宫的时候,我还要你们背一遍!错一个,哼,你们就多抄十遍!”
底下三孩子:“……”
王摧之走了,留下聂深他们抄写。
抄写之后,聂深都快哭了出来,“源之,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们了,我们错了!我不该来这!”
太可怕了!
明明在皇宫里面的时候还好,怎么到了府上就严格那么多了。
不仅严格,还不准错,错了就得罚写。
王源之无奈,提笔就写,叹气道:“写吧,说这些有什么用,再不写的话,等下晚膳都没有我们的份儿了!”
候淮于是话少的,但此刻也感觉压力巨大,“源之,我同情你,真的!”
聂深也道:“我也是!”
王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