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这银钗赏你。”姜长宁从发髻上,拔下一根五角梅花头钗递给她。
“谢王妃。”宫女眼带欢喜,接过银钗,退了三步,转身就往殿外去了。
“不......不.......”泼茶宫女没法拦人,只好冲姜长宁磕头,“王妃,这茶又没有泼到您身上,您又何必小题大......”
话没说完,就被嘉善大长公主一脚给踹倒在地了。
嘉善大长公主怒道:“宫里规矩现在差成这样了吗?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胆敢指手画脚,教亲王妃做事?”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奴婢......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泼茶宫女爬起又恭恭正正跪着,不停磕头。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了,你这么说,弄得好像我是个恶人似的。”姜长宁阴阳怪气地道。
“刁奴最喜倒打一耙。”晋王太妃冷冷地道。
“淳安,你不必与她多言,都坐下,等皇后娘娘来吧,这后宫的事,得她这个后宫之主来处置。”嘉善大长公主说道。
如是众贵妇也不去灵堂了,就坐偏殿里,等皇后娘娘。
去请皇后的宫女,本就与泼茶宫女不和,如姜长宁所料那般,添油加醋了一番。
皇后闻言,先是怒后是惊。
此事是皇上安排的,皇上是想趁晋王妃更衣时,行不轨之事。
无耻!
太无耻了!
这个无耻之昏君!
她怎么就做这样一个人的皇后?
皇后是越想越为自己不值,气得在桌几上,用力地捶了两下。
不管有多生气,残局还得她去收拾。
皇后召来心腹女官,低声吩咐了几句,就摆驾往设灵的宫殿去。
一进偏殿,皇后就道:“吵死了,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免得宫女喊出是皇上派她来的,那真的是一桩大丑闻。
皇后进门就这么处置,众贵妇都感到有几分诧异,这原由都不问一下吗?
姜长宁却明白,皇后这样做的用意,不动声色。
接着皇后向姜长宁道歉:“晋王妃,这都是我的错,没有管束好这些宫人,让她们做出一些失礼之事,我一定会严惩她,给晋王妃你一个交待。”
“全凭娘娘作主。”姜长宁欠身道。
“惊扰诸位了。”皇后向众贵妇表达了歉意,而后就带走了泼茶宫女。
“晋王妃,你这么好说话,会被欺负死的。”曾招福皱眉道。
“她有句话没说错啊,茶水倒底没有泼到我身上,重罚她也不好,交由娘娘去处置,也省得我烦恼。”姜长宁扶着太妃,“在这耽误好长时间了,该进灵堂烧纸了。”
这天的哭灵,在酉时正结束,所有人都是一脸疲惫,三个昏倒的夫人,在苏醒后,就已被提前送出宫了。
姜长宁搀扶着太妃,从灵堂走出来。
这时,一个内侍过来了,“晋王妃,太后娘娘召见。”
姜长宁眸中闪过一抹厌烦,今天她已经很累了,她只想回府歇着,可这是皇权社会,她不能拒绝,垂首道:“是。”
太妃眉尖微蹙,“她身体不适,我陪她一起去,想来太后娘娘不会不愿见我这个老妯娌。”
内侍不好拒绝,“把步撵抬过来。”
“不必了,这里离福寿宫也不算远,都闷了那么久,我想走动走动,轻快一点,您说呢,母妃。”姜长宁轻捏了下太妃的胳膊。
她怕上了步撵,这些人把她们分开抬走,到时她们总不能跳下来吧。
太妃顿时会意,“走走好。”
“两位娘娘,哭灵跪了一天,这腿都跪累了,还是坐步撵比较快。”内侍劝道。
他不劝,姜长宁尚且不坐,他一劝,姜长宁就更坚定了不坐步撵的想法。
太妃亦如此,冷冷地问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