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姜长宁这三百五十八抬嫁妆,价值远超过了朴氏,但数量上,的的确确少了两抬,算是没有越过朴氏,在礼数上是说的过去的。
可是姜南忽略了一件事,这抬数超过了乔氏,本来朴氏的抬数就超过了她,现在一个继妃也超过了她。
乔氏听了婢女的禀报,气得捶着炕桌骂道:“暴发户的嘴脸,满身的铜臭。”
初五下午,嫁妆都被抬进了西跨院,将正房、东、西厢房挤得满满当当的。
等姜长宁嫁进来后,再慢慢归整。
芳菊和几个送嫁妆过来的婢女,住在角房里,守着这一堆箱子。
傍晚时,晋王过来了,看着张灯结彩的院子,满意的颔首,“让他们小心火烛。”
明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可不想出任何差错。
看过正院、后院、东跨院,晋王走到了西跨院,“你们就是在县主身边伺候的人?”
“是。”芳菊垂首答道。
“奴婢鹭鸶见过王爷。”站在芳菊身后的婢女,向前走了两步,以一种诱人的姿态向晋王行礼道。
芳菊抬头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刀,恨不能用眼刀砍死鹭鸶。
她怎么也没想到鹭鸶对晋王起了心思!还在这个当口勾引王爷,这让王爷怎么看待自家的姑娘?
在芳菊的担忧中,晋王说道:“你一会把县主喜欢吃什么告诉有忠,让人先准备好,别饿着县主。”
言罢,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鹭鸶,转身带着曹江就走。
晋王是不可能理会鹭鸶,就算明天不是他成亲的日子,他也不会随便睡婢女,他又不是急色鬼。
“王爷。”鹭鸶不死心,喊道。
“有忠,一些不守规矩的东西,你帮着料理了。”晋王冷冷地道。
“是,王爷。”常有忠应道。
晋王又道:“明天本王成亲,别见血,其他随意。”
鹭鸶双脚一软,摔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常有忠对芳菊行了一礼,笑问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公公好,奴婢叫芳菊,是在县主身边伺候的人,这鹭鸶只是因要点算嫁妆,才叫上来帮忙的,平时她不在县主身边伺候。”芳菊抓紧机会解释,可不能让王爷误会了她家姑娘不端庄。
“芳菊姑娘,刚才王爷的吩咐你也听到了,这贱婢不守规矩,你看怎么处置好?”
“芳菊姐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鹭鸶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芳菊向旁边退了一步,避开她抓来的手,“公公,这种背主之人,府上是怎么处置的,就劳请您怎么处置。”
“好,那咱家就越俎代庖一回,到王妃面前时,还请芳菊姑娘帮着美言几句。”
芳菊笑道:“姑娘最明事理,只会重礼答谢公公,不会责怪公公的。”
有没有这句话,常有忠都得办事,但有了这句话,他比较开心,“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
“不要,不要,芳菊姐姐救命,公公,您饶……唔唔唔……”鹭鸶被捂住嘴,拖了下去。
“芳菊姑娘,咱家去办事了,你早点歇下吧,明儿还有得忙。”常有忠笑道。
“公公辛苦了。”芳菊屈膝行了礼。
等常有忠带着人走了,芳菊转身看着另外四个婢女,“看来秀兰对你们是太宽厚了,纵得你们都敢起别样的心思,好,好的很啊。”
四个婢女吓得全都跪下了,当中一个胆子稍大的,“芳菊姐姐,我们绝不敢起那不好的心思,鹭鸶会起心思,是被人撺掇的。”
“是谁?”芳菊沉声问道。
“秦婆子,就是老太太让过来伺候姑娘的婆子。”
芳菊眉头一皱,从庄家搬出来时,姑娘没有带那两个婆子走,把她们留在了庄家。
“鹭鸶什么时候见过那秦婆子?”
“就是前几日,鹭鸶去后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