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乱的，晚上会改，爸爸骨折了一直在忙没时间写，现在补，不好意思哈】
纵然对柳笙墨恨红了眼，谢钰也没急着第一时间找柳笙墨，他打算先去上朝。
老太监赵春喜替他穿好朝服，上了御辇，一路到金銮殿。
听着山呼万岁的声音如潮水般袭来，谢钰心底有一瞬凝窒，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责任感、愧疚感与自豪感。
这是他的江山，这是他的臣子。
这一次，结局定会有所不同。
六部官员依次出列，启禀登基之初大大小小的事宜。
谢钰运转全部精力，凝聚全部心神，从一个帝王的角度，给出最精最稳的批复。
等到了退朝时，百官散尽。
谢钰仍坐在龙椅之上，一手扶额，静静揉按着眉心，他有多久没这么条理清晰地说过话了？
前世总被头疼之症烦扰，等到了后来，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丧失了。
也因此，性情愈发暴虐。
赵太监觉得陛下今天情况不太对，小心唤了句：“陛下？”
“没什么。”谢钰放下长指，俊美的天子面上一派冷然：“随朕去天牢。”
不用说，必然是要去见柳笙墨。
除了柳笙墨，赵太监想不到还有哪个人能让一介帝王，纡尊降贵，亲自天牢一趟。
黑金龙靴踩在天牢黑臭的地面，夹杂着血腥的湿冷空气扑面而来，谢钰脚步沉稳，一路到了
所过之处，天牢的衙役和两边牢房的犯人纷纷跪了一地。
柳家被关押在天牢最里面，柳笙墨却是单独一个牢房。
不像其它牢房的人都冷得瑟瑟发抖，柳笙墨不仅有一床被褥，还有一个碳盆。
这自然是因为天子的特别优待。
可惜，这些优待很快就要取消了。
衙役毕恭毕敬打开牢房的锁链，柳笙墨听到动静，抬眸看来。
如果说现在的谢钰是一柄重铸的断剑，眼里尽是风霜；那现在的柳笙墨还是那个没尝过太多苦楚的侯府公子，双眸冷静澄澈。
像柳树梢头一抷雪，鸾漂凤泊一管笙，墨色晚空一轮月……
干净得让人想呵护、想珍藏、想捧在手心……
他穿着死白死白的囚服，除了袖角处有一点脏灰外还算干净，没有了发带和发冠的拘束，漆黑长发披散着遮了他半边脸，只能看到一个尖俏的下巴和紧抿的淡色薄唇。
除了有些病态外，一切都还正常。
听见动静，柳笙墨蓦然抬头，一看是谢钰，那双满是惶然和不安的桃花眼里立时绽放出强烈的光彩。
“陛下！”
谢钰听见了他惊喜的轻唤。
接着又是几声碎碎念念的絮叨：“天牢脏污，陛下何苦亲自过来，这个时辰陛下应该刚下朝……”
“你们都下去。”谢钰打断了他的话。
一声令下，赵太监等人哪敢不从，连忙退出去。
柳笙墨意识到他有事要说，默默调整脚背跪得端正了一些。
谢钰缓缓蹲下，掐着这人下巴，与他平视。
抬手甩了一个巴掌。
这掌用了七分内力，柳笙墨被打得飞出去，重重摔在脸上，玉雪的脸颊立刻肿了，高高隆起像座五指山。
他张嘴，几丝鲜血就顺着嘴角流下。
“笙墨。”谢钰低声一笑，温柔地唤着：“过来。”
害怕惶然的人儿脸上流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如同被主人打过的幼犬，只要主人稍加安抚，下次依旧可以不记教训回到主人身边。
柳笙墨发丝披散着，脸上巴掌火辣辣的，但犹豫一番，还是凑了过去，只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事实证明，这份小心翼翼是对的，谢钰再次将其掀翻，一脚踩在胸口，靴尖用力碾了碾，碾得柳笙墨快要吐血。
谢钰也不好受，双眸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