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也看懂了公子的用意,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他激动地不得了。公子傲娇得很,这种信号就代表他已经主动示好了。
长乐高高兴兴地坐下。
忘忧唇角的笑意还没完全绽放开来,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脂粉香气,还夹杂着某些让人作呕的味道,像是不理智的雄性动物在他身上留下的,告诫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这是这是我看护的宝贝,谁也不准染指。
这种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
忘忧在这怜君阁呆了数年,虽说他洁身自好,但也耳濡目染了好多,自然无比熟悉这种味道是什么。
正是因为熟悉,才会更加疯狂。
忘忧慢慢地侧过头去看坐在自己身边的长乐,眼里满是惊痛。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观察过长乐了,如今猛地看去,他才发现这个自己带在身边养了三年的小孩竟然已经变了。
他已经长大了。
他的五官也不再是纯然的澄澈,眉眼微微上挑,唇珠饱满,唇色殷红,说话的时候露出洁白的贝齿,潮湿温热的气息从唇中源源不断地喷出,竟然带着让人神魂颠倒的香气。
几日没有好好看他,他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明艳的五官像是熟透了的樱桃,轻轻一咬便会流出甘甜的汁水来。
身上穿的衣服也换了。
以前他穿的都是自己专门去帮他订做的衣服,材料柔软舒适却并不暴露,扣子很多,长乐总会乖乖地系到脖子上的那一个,看起来有种禁欲美。
如今他的衣服微微敞着,露出些许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肤如凝脂,看上去会有一种想让人吞吃入腹的感觉。
他的眼神越来越深,脸色也像是结了冰碴子,最后转到长乐的脖颈后侧时,忘忧的瞳孔猛地缩了缩,情绪彻底失控了,手指按了上去。
偏向后颈的侧面居然有一枚发红的痕迹,看上去很像wen痕。
敏感脆弱的后脖颈被人捏住了,长乐还是那副乖乖的样子,没有丝毫警惕心而言。他甚至还在疑惑公子抓着他做什么。
忘忧用手指摩挲这那一小块皮肤,仔细认真地对比了一番,发现这枚痕迹很有可能就是他想的那样。
忘忧快疯了。
所以他的小狗儿每天出去到底都是做了什么,在这怜君阁里做那伺候人的营生?这简直比他背叛了自己的事情还要让人无法接受!
力道先是很轻,像是恋人间的轻抚,随后力道渐渐加重,因为经常弹琴,忘忧的手指上有粗糙的茧子。
后颈那里这几日本来就不舒服,还是南意帮他揪了揪才好转了些,如今被公子这样对待,忘忧都快疼哭了。
“公子,那里不舒服,我有些疼……”长乐可怜巴巴道。
听他这种软绵绵的语气,忘忧心底更是无名火起,他恨极了,没轻没重地掐了一下,引得长乐惊叫了一声。
“公子!”
长乐委屈极了,他都说过很疼了,忘忧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他!
忘忧目眦欲裂地指着他的后脖颈,“乐乐,你告诉我,这是哪个野男人给你留下的?”
长乐还未反应过来,他那里不知生了什么病,莫名其妙地就泛了红,还有些发痒,最后还是南意帮他的。
他有些懵,“什么野男人?”
忘忧他觉得五脏六腑全被绞到了一起,他强忍着疼痛颤颤巍巍道,“谁碰了你?!那个贱男人碰了你?!是不是拂柳?还是那个秦渊?!”
长乐知道他的意思了,他怀疑自己是出去和别人厮混了!
“我……没有和他们……不是他们……”
先前还赌气似的要公子发现他的可疑之处,想要公子知道自己为了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如今事发了,他却慌得不得了。
长乐要怎么说,自己是跟着南意学习怎么勾引且伺候男人的本事去了。他说不出口,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