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踹了阿德一脚，“都怪你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现在就给我去调查，我限你在一个月之内把他找回来，要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你！”
阿德苦着脸退下了。
霍昱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墙角，隐隐约约也听到了“人鱼”的字眼。
他的心动了动，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救了自己的东西，心下觉得巧合。
那个东西……真的会是只存在传说中的人鱼吗？
霍昱不知道真假，但是他知道若是他手里有一条真正的人鱼，他一定能赚得好多钱！
想到这里，霍昱走过去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苏幕言看着他天衣无缝的表演情态，心里不住冷笑:他怕是也听到自己方才的话了吧，也对人鱼感兴趣了？
瞧瞧他眼里藏着的贪婪。
真是可悲啊，那条过分单纯的小人鱼知不知道他的爱人把他当成一个怎样的商品了？
“没什么。”苏幕言假笑道。
……
关于苏幕言的话，霍昱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对劲，他派人偷偷调查帝国最近有没有出现人鱼的影子。
被问话的人一头雾水，他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霍昱:霍先生想赚钱想疯了吧？
结果自然是没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霍昱的心却变得不平静了，他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头发掉了一大把，好不容易进入梦乡，也会不停回想那天暴风雨被救起来的事情。
一条金黄色的鱼尾游啊游的，让他整个人的心都不得安宁了。濒临死亡之后，他本来是该无比抗拒这个回忆的，结果看到那条鱼尾巴，他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
这天晚上，他好不容易睡着，那条人鱼又游过来了，嘴里还细细弱弱地叫他“先生”。
霍昱烦躁极了，他第一次抓住了人鱼的腕子，一把将他从水里拉了出来。
“哗啦——”
霍昱第一次看清了这条在他梦里晃了一个多月的人鱼的样貌。
“乐乐？！”霍昱看着他滴水的脸庞，激动到失了声。
“你最近去哪了？我派人去城邦找你，他们都说没有你这个人！我就知道，他们是骗我的，他们一定是没有认真找！”
这是霍昱的梦，反映的也是霍昱最真实的想法。
他看到人鱼，没有无可救药的贪婪，下意识的关注点却是他是自己好久没有找见的少年。
小人鱼抿着嘴笑，看上去有几分腼腆，与自己在城邦里见到的样子大相径庭。
霍昱有些奇怪，“乐乐，你怎么不说话？”
乐乐捂住自己的嘴巴，张了张口，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我在听呢，先生。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啊……”
霍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蹙了蹙眉，觉得小人鱼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神闪躲不停，便一把上前把他的胳膊拉下来了。
“乐乐，你总是捂着嘴干什么……”
手掌之下，一口裸露的牙床显现在了霍昱的眼前，上面一颗牙都没有了，鲜血淋漓，看起来有些可怕。
“……”
霍昱瞪大了眼睛，他好像失了声，只是指着乐乐的嘴巴。
“很丑吧？”乐乐叹了口气，一边说着话，鲜血不停从嘴角流下。他忽然发了小脾气，狠狠瞪了眼霍昱。
“都捂着自己的嘴巴了，你还非得拉开！丑到你也是活该！”
霍昱忍着心里的难受把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待看到他那条被拔光鳞片露出血肉的尾巴时，强装淡定的神情彻底绷不住了。
小人鱼也察觉到了他的眼光，他的脸色变了变，最后演变成了痛恨与厌恶，一向温顺的小人鱼讥讽道。
“你怎么也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看上我的尾巴了？难道你也想用我的尾巴做实验，好从中牟利？”
说着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