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但秦枫没有回答，便意味着韩非猜中了！
逆流沙的首领，绝不可能是盖聂！
更不可能是秦枫！
那就一定是他！
当世鬼谷三弟子中，的确只有他......
才有可能与墨玉麒麟这样的杀手有关系！
因为，墨玉麒麟若落在盖聂和秦枫手上，只有一条路......
死！
“他变了！”
“应该与懦弱的韩国王室有关！”
嬴政沉声说道。
他想起此前在韩国，曾经与卫庄并肩作战。
卫庄冷静的大脑，近乎绝情的剑法，在嬴政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他甚至想过，也把卫庄招入麾下。
但卫庄......
只想靠自己手中的鲨齿，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他不想依附强大的秦国！
“他取代姬无夜，成为韩国大将军。”
“如此一来，秦国攻打韩国，他必须肩负起韩国大将军的职责！”
秦枫接口说道。
“是我韩非亏欠了卫庄兄！”
韩非眼眸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当初韩非以“天地之法，执行不怠”为宗旨，以“共创一个全新的韩国”为最终目标，说服卫庄加入流沙。
可惜......
流沙因实力不济，与夜幕的斗争中落败！
最终，韩非和紫女远走秦国。
而卫庄创立逆流沙，继续秉承着流沙的宗旨和目标，但却与流沙完全不同的手段，击败了夜幕！
进而掌控了整个韩国！
如果韩非早听卫庄的建议，流沙也不会覆灭！
他和紫女也不会远走秦国......
堂堂鬼谷弟子卫庄，也不会沦落到与墨玉麒麟为伍！
这是韩非欠卫庄的！
“亏欠？”
“韩兄此言差矣！”
秦枫不以为然。
“每一代鬼谷子入世，一怒而诸侯惧！”
“我们都有搅动天下风云的实力！”
“卫庄选择了一条充满了荆棘，充满了血腥的路！”
“路，在我们脚下......”
“我们都有自己的选择！”
“这个选择，与任何人无关！”
秦枫眼眸盯着韩非，续道。
“你以为你亏欠了卫庄！”
“实际上，这恰恰是他想要的结局！”
“卫庄想要的结局是什么？！”
韩非神色骤凝。
卫庄想要的结局是什么？
韩非内心咯噔一下，眉头不自觉的猛跳了一下。
“只要你还在韩国，韩国始终还是那个韩国！”
“你虽遵从法家学说，但你的老师，却是儒家荀夫子！”
“刻在你骨子里的是，天地之法，执行不怠！”
“但你身上却流着儒家的血液！”
秦枫话音落下，嬴政微微点头。
“法之天下，儒家教化！”
韩非口中喃喃自语。
同时，抬眸，眼光看向了嬴政。
嬴政正好也看着韩非，微微点头。
在韩国，嬴政摆脱八玲珑危机之后，嬴政邀请韩非入韩。
韩非曾问嬴政：在他心中，九十九的天下，是秦国的天下，还是韩国的天下！
嬴政当时的回答，他心中的九十九，正是......
法治天下，儒之教化！
这也是嬴政所畅想的，未来大秦一统天下之后的理想国度。
嬴政之所以刚见面不久，就邀请韩非入秦。
正是因为，他早就看出了......
韩非乃是当世将法家思想和儒家思想结合的最完美的一个人！
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