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一袭简单素雅衣裙的女子,俏脸上脏兮兮的,发髻也乱糟糟的,衣裳上也沾染了很多的脏东西,看着十分惹人怜惜。
楚彦霖心疼又气,俊颜又冷了好几度,仍旧不给姜初静一个好脸色。
眼前的男人冷着一张比寒冰还要冷的脸,眼角下有着青色,下巴处有着胡子,整个人透着一股疲惫,可见是连夜赶路来的。
看到这样的楚彦霖,姜初静哪里还会打扰他,轻手轻脚的坐在一旁,接过暗卫递来的帕子擦脸,扫了眼被炸成了无数个大小坑的地面。
狼藉又惨烈,一眼望去令人发颤,到处是残肢断臂和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恶的血腥味,混合着爆炸后产生的味道,不断刺激着人的嗅觉。
她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吩咐暗卫转移地方,这里不适合过夜。
楚彦霖瞥了眼身旁有些焉的妻子,两人带着一众人转移到了附近的一个山坳处。
刘风几人在疗伤,几个暗卫分别负责做晚饭,搭建帐.篷等。
姜初静躺在楚彦霖的腿上,抱着他的腰,阖眼休息。
此刻的她,如收敛了一切锋芒,犯错时的家猫,安静的窝在主人的怀里,生怕主人会一怒之下打她。
楚彦霖轻拍了两下她的头,到底是无法真生气。
姜初静笑眯眯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忽的鼻翼动了动,来了句,“楚彦霖,你身上臭了。你多久没洗澡啊?”
楚彦霖俊颜一黑,拉着某个王妃找了个地方洗漱。
等夫妻俩回来,姜初静已是累瘫在了楚彦霖的怀里,连晚饭都没用,一直睡到第二天天明时分。
姜初静走出帐.篷,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活动了自己的身体,“老天,感觉自己的身体锈了似的。”
“那你还折腾?”
走在后面的楚彦霖,板着脸教训了她一句。
姜初静笑嘻嘻的挽着他的手臂,“明明是王爷你折腾我,亏得你有脸说,我折腾。”
楚彦霖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深邃的黑眸中染上了丝丝的笑意,清浅的眸中有了涟漪,仿若春风吹来,“用过早饭我们便启程,得尽快赶到平洲。”
姜初静嗯嗯嗯的直点头,“嗳,你说,楚芯月不可能只派人解决咱俩吧。依着她的性子,定是会被陛下下杀手的,最近她都没对陛下做什么吗?”
楚彦霖是明白她的意思的,推测道,“估摸是,楚芯月在等我们远离元都。离得远了,便是我们得知了什么,也无法尽快赶回去。”
姜初静恍然的哦了声,面露讥讽,“不得不说,楚芯月还真当自己是回事。她也不想想,咱俩敢离开元都,前往平洲帮忙,那元都必定是准备周全的。”
“再说了,陛下又岂是好算计之人。”
很多人都认为,陛下能有如今的成就,是他们夫妻帮忙的原因。其实,这是陛下自己的手段和谋略。
陛下那人,可不是个简单的。
“我在出来前,已是安排好了一切。”
楚彦霖这话,让姜初静安心不少,“说实话,比起楚芯月,我更担心暗处那人。我总觉得,暗处那人的目的不纯。”
“可惜,昨晚解决了毒老人,不然便能从他那得知一些事了。”
昨晚的情况太危急,顾不上那么多。
楚彦霖淡声道,“不是还有个楚芯月吗?”
姜初静一想也对,有楚芯月在,想来他们是能很快查到暗处那人的情况的。
——
元都,皇宫,养心殿偏殿。
楚彦瑾批阅着奏折,和大太监说着话,“按照路程和时间算,燕王夫妻快要到平洲了吧?”
大太监太懂当今的潜台词了,微微弯着腰,“回陛下,若燕王夫妻的脚程快,应是快要到平洲了。不过,平洲大军如今是这样的情况,短时间内燕王夫妻是不可能回来的。”
所以,陛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