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静听到这话,再看到俞全夫妻俩眼里满满的贪婪和算计,毫无感情的轻笑着:“哎呀,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想到一种畜生……”
“啊不对,好听的话,是一种动物。”
她假意懊恼的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瞧我,净说些大实话。”
“我和你们说,这个世上有一种动物,胖瘦都随它自己的意,特别是它胖起来时,便是农家最为开心的时候了,因为啊~~”
她这个啊字拉得长长的,带着毛骨悚然的意味,“能宰了过年呐!”
“就像这样,”她以手为刀,一脸凶狠的做了个宰杀的动手,“一刀便能解决掉。”
俞全夫妻俩被吓得不轻,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用看恶鬼的眼神看沐初静,那人没跟他们说,燕王妃如此可怕残忍啊。
“不是,不是,我们真的是你的亲生父母。”俞全的脸色惨白,颤音道:“不信,咱们现在便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沐初静满目嘲讽的指了指地上的碗,夸张的哇了声:“陈嬷嬷,你何时多了一双儿女的?”
“只是你这双儿女,似乎不太听话哩。”
陈嬷嬷福了一礼,皮笑肉不笑:“让王妃娘娘笑话了,奴婢可没有这样不孝歹毒的儿女,奴婢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就这样的玩意儿,还妄想着算计王妃娘娘,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资格。
不过,为何滴血认亲会是这个样子?
沐初静的表情更夸张了,一副受到不小惊吓的模样:“陈嬷嬷,你跟这两人没有任何关系,那为何你们的血液能融合?”
“王妃娘娘……”陈嬷嬷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安氏急怒的截断了。
“燕王妃,明明是你在这碗水里做了手脚,你不想认我们便明说。”
俞全摆足了所谓亲生女儿不认他的姿态,佝偻着身体,连连叹着气:“罢了罢了,谁让我们高攀不起燕王妃。”
“我们也不求别的,只求自己女儿能安安稳稳,开开心心的就好。”
沐初静轻拍着巴掌,说着感动的话,脸上却满是讽刺:“天呐,我听着都好感动,差点儿便以为你们真的是我父母了。”
“这碗水,可是从你们马车上端来的,你们却说这碗水有问题。”
陈嬷嬷接过话茬,止不住的冷笑:“可不是,好话歹话都让你们夫妻说完了,有够恶心的。”
“王妃娘娘,我看还是请京兆府衙门……哦不,此事应该请刑部来处理,栽赃污蔑当朝燕王妃,那可是大罪。”
沐初静注意到俞全夫妻面有不安和惧怕,点了下头:“陈嬷嬷,此事便交给你来办,务必要让刑部查清楚整件事。”
“对了,我听说,进了刑部的人,不死也会脱成皮?”
陈嬷嬷故意忽高忽低,压着嗓子说道:“哪是不死也得脱成皮,但凡进了刑部的人,会先被刑部的那些刑罚招待给遍。”
“刑部的那些刑罚,奴婢有幸见过其中一些,有什么烙铁,滚针板,绣花鞋这些,等犯人从刑部出来,人都废了。”
她的语气倏然重了几分,“你们夫妻还不老实交代吗?再不老实交代,我便送你们到刑部,让你们尝尝刑部那些刑罚的滋味。”
俞全夫妻俩的脑海中,全是各种各样的可怕刑罚,还有他们被这些可怕刑罚折磨的场景。
吓得面无人色,两人抱在一起直发抖,恨不得能逃跑,却因双腿发软而无法逃跑。
在这一刻,这对夫妻哪里还敢再继续装自己是沐初静的亲生父母。
他们是有听说过的,进了刑部的人,便是没罪刑部也会定一系列的罪。
“陈嬷嬷,送这对夫妻到刑部,请刑部好好的关照关照。”沐初静这话的话音还未落下,俞全夫妻便噗通跪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我们都说,我们都说!”夫妻俩胆颤心寒的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