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静侧头看去,便看到一身穿橘红色衣裙,打扮得如当家主母的妩媚年轻女子,带着七八个丫鬟婆子,急匆匆的跑向窦夫人。
她的眉梢高高的挑起,已是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这年轻女子是小妾吧。
在这古代,纳妾是极为平常的事情,就算是以后楚彦霖也会纳妾吧?
她刚抬头看了一眼楚彦霖,就看到了窦夫人将刚刚赶来的妾室朱氏一巴掌打翻在地。
“夫人,不知妾身做错了什么,惹怒了您。”朱氏跪在地上,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哭得梨花带雨。
该死的贱人,竟敢当众打她,早知如此,她便该让她的脸全烂了,看她还如何霸占着夫人的位置,和老爷的宠爱。
也怪她太善良,没按那人说的,让夫人的脸全烂了。
想到那人答应她的,她满心雀跃,那人说了,只要她毁了夫人的脸,让夫人到保和堂药铺闹事,便会帮她成为正妻。
区区一个保和堂药铺罢了,她动动手指头便能收拾了,也不知那人为何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窦夫人用绣帕擦着自己的手,淡漠的睨了眼她:“为什么打你?你当我不知,是你在我的面膜里,下了辣寥草,害得我毁容的吗?”
“我给你一巴掌,已是很轻的了。”
光是想到她被朱氏害得毁容,她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夫人,我知您毁容了心情不好,可毁了您容貌的,是保和堂药铺,您何故污蔑妾身?便是妾身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啊。”
朱氏哭得悲惨极了,仿若是被欺凌的小可怜:“最可恨的是保和堂药铺,卖毁人脸的面膜,害得我家夫人的容貌变成了这样。”
她指着保和堂药铺,义愤填膺,“最可恨的是保和堂,为了银子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早晚老天会收了你们的!”
窦夫人见她还在栽赃保和堂,止不住的冷笑:“朱氏,你是清楚妾通买卖的。”
“你一个妾室,胆敢残害当家主母,别说我发卖了你,便是我打杀了你,也没谁敢为你说一句话!”
她俯身狠戾的看着朱氏,“你再敢瞎咧咧一句,信不信我当场打杀了你?”
朱氏看得出窦夫人是来真的,吓得脸色一寸寸白下去,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夫人,真的不关妾身的事,是保和堂药铺害得您啊。”
她做的这么小心,怎么可能会被发现,不可能的。
窦夫人懒得再说什么,便要请牙婆来,卖了朱氏及其丫鬟婆子,却听沐初静来了句。
“谁让你来保和堂药铺闹事的?”
沐初静瞧见朱氏的眼珠子直转,轻呵一声:“你最好老实说,否则府尹的板子可是等着你的。”
“再有,栽赃陷害当朝燕王妃我,按律是死罪。”
她轻飘飘的嗓音里有着诡异,“你,想死吗?”
看这情形,这小妾和这些闹事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燕王妃三个字,如一把利刃,悬在了朱氏的头顶。
几乎吓破她的胆,哪里敢不老实交代:“我说我说,我都说!”
“是一个态度高傲的年轻男子,他说,只要我肯帮他一个忙,他便会帮我成为正妻。”
“这个忙就是,在我家夫人用的面膜里加入一定量的辣寥草,让夫人以为是保和堂的面膜有问题,撺掇她去找保和堂的麻烦,之后我再闹大这件事。”
沐初静的心思微动,她一抬手,便有暗卫拿着纸笔上前,通过妾室的形容,画了那男子的画像,再递给沐初静。
沐初静和陆氏母女看了看画像,都不认识画像上长相清秀却眼神高傲的年轻男子。
楚彦霖眯了下眼,对沐初静耳语道:“我似乎在哪儿见过此人,好像是定王的手下。”
沐初静明白的点了下头,将画像递给一暗卫,指了指刚被打完板子的三个女子:“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