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静单手撑着头,似笑非笑的睨着刘风兄弟俩:“我得提醒你们兄弟一句,你们父母和妹妹,是我的奴仆,想来你们是懂这意思的。”
刘风的眼神沉了沉,冷静的说道:“夫人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一家?”
沐初静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这点你说错了,是我救了你们父母和妹妹。”
“若不是,你们父母早已被定王宠妾的娘家人打死,妹妹也会成为他人的玩物,最终有可能凄惨一生。”
“我还救了你们兄弟的命。这是你们,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她敏锐的捕捉到,她在提起定王时,这两人神情的不自然和冷意,有了一种猜测。
沐初静没再说话,不冷不淡的等着这兄弟俩的回答。
“东家!”
这时,掌柜忽然一脸急色的小跑了进来,行礼道:“东家,出事了!有几个人抬着一具尸体来,说是吃了咱们药铺的药,给吃死的。”
沐初静眸色一沉,十分冷静的说道:“出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前面,便听到一阵大嗓门的妇人哭喊声传来。
“保和堂药铺不安好心,拿毒药给我家男人吃,害死了我家男人!我要告保和堂药铺,我要保和堂药铺给我家男人偿命……”
沐初静走过去,看到的是一膘肥体壮,打扮素雅的妇人,正坐在地上哭闹着。
她看向担架上的尸体,尸体的肚子如怀孕六月的妇人,体型却十分消瘦,面色异常的黄,宛如涂了一层黄油,这人是……!!
她的眼尾染上了凛冽,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昨天药铺才开义诊,今个儿便有人来闹事。
药铺这是挡了谁的路?
周围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正指指点点。
“天呐,保和堂药铺居然治死了人,这也太可恶了!”
“还好我没在保和堂看病,不然怎么死的也不知。”
“快报官快报官!这等歹毒的药铺,必须要严惩。日后,谁还敢在保和堂看病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昨日吃了保和堂开的药,我会不会死啊?”
沐初静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抱臂凉飕飕的睨着那妇人,不疾不徐的说道:“你确定,你男人是吃了药铺开的药,死的?”
不知为何,妇人在沐初静那眼神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这让她心生不安。
想到自己办成此事能得到的大笔银子,妇人一下子便来了精神,她哭天抢地的说道:“就是保和堂开的药,我男人吃了后,丢了性命的!”
她指着一旁一个山羊胡子的大夫,“就是他,他给我男人开的药,害死了我男人。”
山羊胡子是药铺的老大夫,擅长治疗疑难杂症。
山羊胡子看到无数双指责怒火的眼神,吓得连连摆着手:“不是我不是我!我给你男人开的是利尿的药,从未给他开那些能害死他的药。”
他慌乱的看向掌柜,“掌柜,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东家有言在先,不能随意暴露她的身份。
“你别担心,我会为你做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请了京兆府衙门来便知了。”
沐初静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眸光清冷的说道:“一个肝积水死的人,偏偏要说是吃了保和堂的药死的。”
她用食指指着那闹事的妇人,“京兆府衙门的仵作一验,便知死因了。还是你以为,抬着一个死人来药铺闹事,便能讹到一大笔的银子?”
从这具尸体的情况,这人生前应该是饱受肝积水的折磨,最终选择用这样的方法来为家里人留下一笔钱。
妇人闻言,眼神有一瞬的慌乱,她大声嚷嚷道:“你个臭娘们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少在这里瞎胡说,我看你是那掌柜的姘头!”
“亏得那掌柜,对着你这张丑脸下得去口,我呸你个不要脸的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