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面如死灰的哭着,大房还算冷静。
女眷和男眷是分开关着的。
沐初静一进入牢房,明氏便急急的迎了上来。
“燕王妃娘娘,是我伯安侯府牵连了你。”明氏小声的说道。
沐初静摇了摇头,她往牢房外看了眼,又扫了眼阴暗潮湿的牢房,蹙了下眉头,第二次蹲牢房了。
她走到姜家二房的面前蹲下,眼神冷然的俯视着朱氏母女俩,压低了声音:“蠢货!现在你们知道,玩厌胜之术的后果了?你们以为,你们能瞒天过海?”
她也是服了姜家二房,为了能算计姜家大房,连厌胜之术都敢用,导致出了这样的岔子。
朱氏母女俩无比后悔又怨恨,定是大房为了算计他们二房,不小心泄露了厌胜之术的事。否则他们做的如此隐蔽,怎么可能会被陛下知道。
沐初静一看这对母子那样子,便知她们毫无悔改之心,语气阴森了下来:“你们可知,用厌胜之术的人,会被处以极刑吗?”
“凌迟,腰斩都是轻的。听说过剥皮实草吗?将一个人的皮完整的剥下来,再填入稻草,做成稻草人,放在一个地方,供人警示。”
“还有三水狱。就是在一个水池里放满毒蛇,再将犯人放进去,瞬间毒蛇便会爬满犯人的全身,一点点的啃食犯人。”
她猛的一把捂住朱氏和姜欢欢的嘴,不让这对母女尖叫出生。
看到这对母女那惊恐到哭不出来的样子,她恶劣的笑了笑,“不要叫,引来了狱卒,等待你们的将会是酷刑,知道了吗?”
朱氏和姜欢欢用看千年厉鬼的眼神看沐初静,用力的点着头表示自己不会尖叫。
沐初静松开这对母女,用绣帕擦着自己的手,慢条斯理的问道:“谁给你们出主意,要你们用厌胜之术害伯安侯夫人的?”
“你们最好想清楚再说。你们不老实交代,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错了,是生不如死的极刑。”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她是不想管这件事的。
只有找出谁给姜家二房出主意的,才能从根源上解决这件事。
朱氏刚要开口,却被姜欢欢一个冷眼所阻止。
姜欢欢对沐初静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燕王妃娘娘说的哪里话,厌胜之术根本不关我家的事,想来陛下是会查清楚的。”
“蠢!但凡涉及到厌胜之术,不管是否为真,陛下都会诛九族!”沐初静冷嘲道:“即便你们二房将此事栽赃给大房,同样也逃难一死,甚至你们的母族父族都会被抄家。”
“燕王妃娘娘与这种人多说什么。”明氏是恨不得手撕了二房,语气硬.邦邦的:“我倒要看看,他们二房能嘴硬得了多久,狱卒肯定会先拿他们下手。”
沐初静看到姜欢欢那阴沉又害怕的样子,眯了下眼,只怕这个姜欢欢在打什么主意。
“伯安侯夫人说的是,你我有诰命在身,在无确凿的证据前,狱卒是不会对我们用刑的。可某两个人就不同了,狱卒定会对她们用重刑的。”
姜欢欢的心头一慌,不禁用力的抓着地面的稻草。必须要想个办法,保住自己,即便伯安侯府被灭门了也没关系,她得活下来。
“伯安侯夫人,这女子没娘家当靠山,日子会过得很惨吧?”沐初静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
明氏瞟了眼姜欢欢,了然的对沐初静说道:“这世家的主母,哪个不是有强大的娘家当靠山的。便是那些得宠的妾室,娘家身份也不低。”
“若无娘家的女子,也就一般人瞧得上。”
这番对话,如铁锤般砸在姜欢欢的心上,疼得她的身体痉挛了两下。她知道大伯母和燕王妃的这番话是对她说,但这两人说的是事实。
这也是为什么,她非要让自己家继承伯安侯这个爵位的原因。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交谈的沐初静和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