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无比的怪异。
沐初静摸了摸鼻尖,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耳垂红得滴血。不知为何,明明很正常的一件事,被楚彦霖这么一看,便搞得跟什么似的。
楚彦霖也有些不自在,他扯了扯衣领,莫名的有点儿难受。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却是压不下心头的那一丝热。
话题怎么会扯到这上面的?现在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但要说什么?
原本该是最亲密的夫妻俩,现在一个看绣花鞋,一个猛灌茶水。
静谧尴尬的屋里,只能听到楚彦霖灌茶水的声音。
‘咕咚咕咚’。
这声音,宛如催化剂,刺得沐初静的心嘭嘭嘭的快速跳动着,她略略有点儿不自在的活动活动了身体。这人没事一直喝什么茶水,整得她怪难受的。
得说点什么,不然这样下去,会更尴尬的。
就在这时,随从千山敲门进来。
“王爷,王妃。王爷,现查到,调换王妃衣裳的人,是蝶姑娘的人。”
当他查到这一点时,他委实吃了一惊。真是没有想到,善良温婉的蝶姑娘,身边的丫鬟竟然会做出如此歹毒的事。
如若宫宴那日,王妃被蝶姑娘算计了,后果不堪设想。
楚彦霖眉头一蹙,声线冷冽道:“云蝶在哪儿?”
“回王爷,蝶姑娘主仆刚回府,两人买了不少的好东西,少说也值好几百两银子。一惯都是如此,蝶姑娘花钱大手大脚的,所用的东西皆是要最好。”
他就闹不明白了,一个客居在王府的女子,哪来这么大的脸,要求处处最好?
楚彦霖眉间的皱褶深了几分:“去请云蝶主仆过来。”
千山应了声’是‘,便去请云蝶主仆了。
沐初静乐得看戏,满心幸灾乐祸。到了这一步了,她看云蝶还能用什么方法脱罪。
很快,云蝶主仆过来了。
云蝶一来,便表露出了自己对楚彦霖深深的关心和在意:“霖哥哥,你好些了吗?我买了好多的药材,药铺的大夫说,对你的伤势有用。”
她从春枝手里接过大包小包的药,放在小桌上。
“我瞧着霖哥哥的气色好了不少,如此我也能安心了。”
楚彦霖神情寡淡的嗯了声,审视的眸光落在云蝶身上,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沐初静?
沐初静随手拿起一包药,闻了闻,挑眉一笑:“全是大补的药,确实很合适王爷服用,但对王爷的伤势并无任何用。”
“这些药,花了蝶姑娘不少的银子吧?”
不等云蝶回答,她又道,“蝶姑娘哪能的这么多银子?总不能,你花的是燕王府的银子啊。”
“你是客居在燕王府的,并非燕王府的谁,你可没理由花着燕王府的银子。”
她是真厌恶云蝶这样的女人,理所应当的拿燕王府当自己的地盘,大笔大笔的花着燕王府的银子,却在暗中算计燕王府。
云蝶暗恨沐初静敢如此对她,若不是有她向那位求情,燕王府早八百年落败了,因此她用燕王府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区区一点儿银子罢了,便让沐初静这眼皮子浅的如此大惊小怪,真不愧是低贱的东西。
“请王妃娘娘原谅,可霖哥哥说过我可以随意用王府的任何东西的。”她期待的看着楚彦霖,希望他能向以往那样护着她。
然而,楚彦霖却道:“云蝶,你日后缺银子可向王妃借。若是用王府的任何东西,得经过王妃同意才行。”
之前云蝶并没有这么能花银子,却在突然间如此能花银子。莫不是,她有什么企图?
联想到宫宴的事,他的眼神冷沉了下来。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或许这些银子,被云蝶用在了某些不太好的地方。
云蝶错愕了一瞬,眸底积聚起了浓浓的怨恨,心里有些不安。霖哥哥是不是真在怀疑她,否则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