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静脸色微沉的点了下头,见明氏眸色担忧他语气轻缓劝道:“我能治,伯安侯夫人不要担心。不过,伯安侯夫人得多注意自己身边的人和物。”
“从你的脉象,和现在的病情结合。你不单单是心病,更多的是被人长期下了一种毒。有人每日用大概四分之一蚂蚁量大小的醉鱼草,让你服下,这导致你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
“加之你有心病,若真有个什么,也不会有谁怀疑到别人头上的。”
这些后宅呐,腌臜事真的太多了。若是不小心,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
明氏的呼吸急促了一瞬,脸色变幻莫测,却又在片刻归于平静,但她的眼神沉冷得可怕。
“燕王妃娘娘,我中毒多久了?”
她语气极为平静,若不是这次肃儿为她请了燕王妃治病,她到死都不知,自己早已中毒。
“至少一年。人们常用醉鱼草的花和叶来毒鱼,鱼尽围困而死。服食了醉鱼草,会有呕吐,头晕,呼吸困难,四肢麻木和震颤。极小量的服用,人会渐渐的虚弱,最终被毒死。”
明氏有怀疑的人,但是不是,还得再查证才知:“此次多谢燕王妃娘娘,大恩铭记在心。”
等她查到了证据,再来慢慢算账也不迟。
沐初静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能问的,她又叮嘱了明氏一番。
却在这时,她的耳朵动了动,不着痕迹的往后看了眼,略微提高音量:“伯安侯夫人这心病不算难治,最主要还是得放宽心。”
看懂沐初静眼神的明氏,苦涩一笑,忽的诉说起自己的事来:“我是因我女儿。我的女儿,刚出生没多久,便被贼人偷抱走了,至今没找得回来。”
她捏着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泪水却是止不住。
“更让我自责的是,我连是谁偷抱走了我的女儿都没查出来。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是谁会如此歹毒,偷抱走我刚出生的女儿。”
沐初静惊诧是这样的内幕,轻声的安抚着明氏。这偷抱走女婴的人,当真是歹毒至极。
可怜了那女婴,这些年也不知过的是什么样的悲惨日子。
明氏猛的抱着沐初静直哭:“我可怜的女儿……”
给沐初静整懵了,却轻拍着明氏的后背帮她顺气:“哭出来就好了,难过不要憋着,要哭出来。”
若不是她是沐家的嫡女,她都会误以为自己是伯安侯府的嫡女了。
明氏哭了一通,心里好受多了,她抱歉道:“让燕王妃娘娘见笑了。也不知为何,我一见你,便很喜欢你。”
“若是有机会,不知我可否到燕王府拜访拜访你?”
沐初静一口答应下来,宽慰道:“伯安侯夫人好好养病,若是令千金得知,会很难过的。”
“伯安侯夫人不妨抱着一丝希望,说句不好听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对不对?在没有找到之前,伯安侯夫人都可认为令千金活着。”
“你养好身体,才能找到令千金。”
明氏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巧笑嫣兮的女子,她并不美,可以说,在那半张脸的疤痕下,很丑。然而,她所说的一番话,却如甘泉般,滋润了她干枯的内心,令她燃起了希望。
“真的吗?”她拉着沐初静的手,眼巴巴的望着她。
沐初静被看得后脑勺滑下一大滴冷汗,伯安侯夫人能不用看女儿的眼神看她吗?她压力很大的。
“真的。我相信,令千金一定活着,正等着伯安侯夫人去找她。”
明氏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欣喜的落着泪:“对对对,我女儿一定等着我去找她,我要养好身体,这样我才能早点找到她。”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希望,她的女儿一定活着,正等着她,她要养好身体,尽快找到女儿。
沐初静见明氏又哭成了泪人,心道女人真用水做的:“伯安侯夫人有事不妨多跟伯安侯或者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