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善类?”
崔慕之欲言又止,“人心莫测,殿下不可妄断。”
李玥唇角微抿,“罢了,我知道了……”
李玥所言并无异样,离宫之时,秦缨面色不佳,崔慕之走在她身侧道:“若真与南诏人有关,他们自然不会露在五殿下眼前,可还要去找二殿下与三殿下问问?”
秦缨摇头,可尚未开口,她脚步倏地一顿,只见不远处的宫道上,德妃崔玉容正乘轿辇而来,见她二人同行,德妃显然惊讶极了,但很快收敛容色,待到了跟前,笑盈盈道:“你们这是——”
秦缨二人一同行了礼,崔慕之道:“未央池之事,有些细节要请殿下相助。”
德妃眼底闪过了然,又仔细看了看崔慕之,“原来如此,本宫听说了,那位将军死的古怪,也没什么鬼神害人的。”
她又看向秦缨,“云阳此番又要辛苦了,永宁这两日还在念叨你,昨日你送的灯笼,她也留了四只舍不得放,你若得空再来看她。”
秦缨忙道:“是,改日定去探望公主。”
崔慕之望向秦缨,一转头,便对上德妃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忙定了定神,德妃这才笑道:“好了,你们自去吧,本宫去看看玥儿。”
秦缨与崔慕之告退,已走出数步,却觉背后仍有目光望着自己,她有些纳闷,这时崔慕之道:“公主整日闷着,便喜欢宫里不常见的新奇事物。”
秦缨愣了愣,索性道:“我看公主与常人并无异样,只是稍稍羸弱了些,若常出门走动,想来也会比现在开怀些。”
崔慕之抿唇道:“她刚出生时还看不出,两岁上才发现有胎里带来的弱疾,稍一疲累便气喘高热不止,这才让娘娘怕了,后来便一贯拘着她,也是苦了她。”
秦缨不知哪种疾病是这般症状,她亦不好多议论,便记在心底,下回问问柔嘉,叹了口气,秦缨又道:“便是大人,常年不见人地闷着,也会失了言语之能,更莫要说这般年纪的孩童了——”
崔慕之语声温和了些,“他的病,这些年父亲也在托人寻求良方,只是收效甚微,她既对你少有戒备,便劳你多看望。”
秦缨不置可否地点头,但很快,又一脸古怪地看向崔慕之,崔慕之被她盯第二回了,心底突地一跳,“怎么?”
秦缨坦然道:“崔大人如今如此客气可亲,实在令人不惯。”
崔慕之心口一窒,他犹豫片刻,终是道:“从前,从前多是我的不是,我不知——”
秦缨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拧眉看向崔慕之,“崔大人大可不必,谁还没有年少无知之时?我看你似从前那般便很好,反是如今透着古怪。”
秦缨摇了摇头,脚步变快,亦与崔慕之离得更远,像避洪水猛兽一般,崔慕之还未受过这般冷遇,还要解释,秦缨已道:“你适才所言有理,南诏人多半不会在几位殿下之前露出马脚,也不必多问了,先回未央池,再上两座楼台看看。”
白鸳一路跟着,本不敢插言,此事瞧见自家主子走的飞快,连忙也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如此一来,崔慕之反倒不好多说什么,他徐步在后,没多时便回了未央池。
刚走到揽月楼前,秦缨眼瞳便是一暗,她走到最近的守卫跟前,“谢大人何在?”
守卫忙道:“您和崔大人刚走,谢大人身边的都尉便回来了,得了禀告之后,谢大人便离开了。”
秦缨了然,眉头却皱了起来,崔慕之走到近前道:“莫不是有了线索?”
秦缨沉声道:“应该是,有线索最好。”
她说着迈步上了廊道,步伐虽快,眉头却始终拧着,不多时入了邀月楼,
又上了发现古怪的三楼,两座楼台新建,顶上朱漆彩画繁复,此前秦缨未曾细看,如今看来,多是佛门典故,她想着李玥所言在楼中徘徊片刻,终是道:“莫说他们来了数次,便只是五殿下陪同的那次,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