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开始计算赔偿款。
苏沐语嘻嘻地笑着:“我忽然想起来我的老鼠还没喂,我先走了。”
说完赶紧溜了。
回到家,她习惯性地打开楼下的邮箱,看到里面的信,她先是愣了下,本以为还是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没有,结果却有一封装得满满的信四平八稳地躺在里面。
她拿出来,看到里面信封上的名字,笑了笑。
隔了两个月,终于回信了。
她匆匆跑上楼,把信打开。
和她担忧的情况完全不同,他和许念州被派去驻守一个比较重要的粮仓基地,然后……
成了炊事班班长。
本以为一去就是面对枪林弹雨的战场,却成了个厨子头头,还是被各种挑刺,每天就是做饭——被挑刺——受罚。
有一次特别离谱,简单的早餐实在没地方挑,就盯着鸡蛋说鸡蛋只有蛋没有鸡,算什么鸡蛋,非得让他在煎鸡蛋旁加个烤鸡。
虽然很惨,可是苏沐语看着他的描述就很想笑。
远离战场就没有了危险,当个厨子总比冲锋兵好。
她放心了很多。
信写得很长,啰里吧嗦写了一大堆,连许念州晚上说梦话都写进去了,单独留了两张给她的方案提了建议,信的末尾,让她把她得奖的校内报纸寄一份给他。
他就这么笃定她一定能得奖?
她有些好气,这些天她一直深深地怀疑自己,可在他这里,他甚至连她到时候获奖说什么话,都给她打了初稿。
真的那么盲目地相信她妈?
她愣了愣,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这些是不是太矫情,这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她真的能做到吗?
能。
当然能!
是绝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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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下着鹅毛雪的夜晚,外面冰天雪地,灯火把大厅映照宛如白昼,里面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粱华康坐在前排,手里握着一束早就用彩色丝带精心束好的红色玫瑰花,耐心地等待着这出节目的结束,等待着最后一出节目的表演。
这是她在这所学院里的最后一次表演。
也必将是她最不想回忆的一次经历。
他知道,以她的性格没有办法独自承担起这么盛大的活动,最后一定会因为内心素质不够强而退缩,导致最后的演出失败,因为自己私生女出身的原因,她内心深处带着无法磨灭的自卑。
一面渴望着像那些出身高贵的名媛们一样优雅从容,一面又害怕着被周围所有人注视,恐惧着质疑的目光。
没有了宁婉月替她遮挡强光,她一个人会在舞台中被内心的自卑淹没,稍有人的目光不对,就会击溃她的内心防线。
如果不是陆祁轩在她身边怂恿她,她根本不会想到要参加这样的比赛。甚至于承担领舞这个角色。这几年他看在眼里,之所以放任不管,一是因为她不会听他的劝,二来是她想做的事,她想试试就让她去试。
她失败被打击了总会知道谁是对的。
以她执拗的性格,只有自己撞了南墙,才会放弃。
最后有他在,也不会有人敢让她抬不起头。
他准备好了求婚用的戒指,换了一身军装,胸口别着代表军衔的徽章。
等着她演出失败,被所有人嘲笑而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上台向她求婚,给她新的希望,这样,她应该就不会想着再做这些她根本做不到的事,能够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过着舒适的生活。
他摸着装了戒指的盒子,斟酌着语句。
舞台上的灯忽的全部灭了,
他愣了愣,是停电了吗?
底下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有些许嘈杂。
就在所有人疑惑的时候,舞台上,白色的灯光突然照在舞台的中央,在舞台的中央,有一个白色纤细的身影,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