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干啥?”
绪以灼:“另一家医馆怎么走?”
老李:“……”
清平镇小,即便两家医馆离得有点距离,绪以灼和老李这样慢吞吞地走还是在午饭前走到了。
老李病得不重,但是因为年纪太大以防万一大夫还是看了许久才开的药,抓好药后绪以灼直接拜托学徒在医馆的后院把药熬了。她是熬不来药的,老李虽然会,可走了那么一段路后老李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绪以灼有钱是个大户,大夫直接让老李在医馆的厢房歇下了,绪以灼没事情做去看学徒怎么熬药。等药熬好的时候,两个等得很无聊的人就凑在一处聊天。
这个学徒是个话痨,还八卦,清平镇大事小事简直就没有他不知道,一开始说话就叭叭叭地停不下来了。
绪以灼简直一句话都插不上。
在学徒提到“干尸”两个字的时候,绪以灼连忙抬高声音叫停了。
“已经死这么多人了?”绪以灼震惊。
学徒刚才说的是:算上最新那一具,都已经出现十具干尸了吧?
学徒用力点头:“我数数也被吓了一跳,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这么多了!”
绪以灼纳闷:“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嗐,你不知道,我师父平时还接仵作的活。”学徒看看四周,小声道,“官府现在那仵作吧,不太行,遇上复杂的案子官府就喜欢找我师父。官府给的钱多嘛我师父就应下了,但是他怕病人知道他还看死人影响生意,就不让我声张。”
学徒补充:“我看你长得好看才告诉你的,你千万别在外面乱说哦。”
绪以灼心道,你是看我请你熬药时出的钱多才知无不言的吧。
学徒继续道:“第一具干尸出现的时候就是我师父去验的,我给我师父打下手,验尸的时候可被吓得不轻。看尸体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死者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的,一验身体里头半滴血都找不着了,就跟话本里头被妖怪吸得干干净净似的!”
绪以灼问:“那具尸体是谁的?”
“一个无父无母的二流子,经常在杨柳巷那边晃悠的。”学徒说。
杨柳巷里的人做的大多是皮肉生意,倒是像一个二流子常去的地方。
绪以灼思考了一小会儿,又问:“死的那几个人就是全部了吗,你都认识吗?”
“应该是全部了吧。”学徒挠挠头,“认识倒是都认识。”
绪以灼取出了纸笔:“麻烦你把那些人的名字,生平,和经常活动的地方都与我说一下。”
学徒呆住了:“那这得说多久啊……”
绪以灼展颜一笑:“十两银子。”
从学徒那问出的信息最后写满了四十张纸。
绪以灼写得手都酸了,中途学徒还想把纸拿过来代劳,只要加钱。绪以灼不介意花钱,但是看到学徒那和他师父如出一辙的鬼画符后立刻把纸抢回来了。
绪以灼看着不薄的一沓纸,一边揉手腕一边惊叹。虽然她心里早有准备,但也没想到学徒能够八卦到这份上,这还只是记了一部分绪以灼觉得重要的信息,学徒说的比她写得多得多,这人是把清平镇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打听了个遍吗?
“也没有啦,”学徒不好意思地说,“也是他们比较有名我知道得才多。”
变成干尸的那十个人,在镇上确实很有名。
简单说来,这就是一群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有那么一瞬间,绪以灼甚至有一种血衣人是在为民除害的错觉。可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如果说血衣人是在为民除害,那么老李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呢?
就老李这样的人,能和害扯上关系?
所以死者的行为不端必然不是他们被杀的真正原因。
绪以灼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在学徒不解的目光下交代道:“老李麻烦你先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