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这阿红是谁呀?”糖葫芦女人躺在秦二爷的怀里,问道。
就放在,他要她给这个女人唱安魂歌。
“以前,她和你一样是个奴隶,但没你幸运,被运到了奴隶城那边,今天死了。”秦二爷说到这,捏了捏鼻梁。
“她对您……很重要吗?”糖葫芦女人问道。
“不重要。”秦二爷淡淡笑了笑,“只是昔日认识,今儿个知道她死了,难免伤感,喊你来唱个安魂曲,让她走好一些。”
“您真是菩萨心肠,和其他兽化者不一样。”
最大的不同:在战场,他靠运送粮食的技艺活着,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
“再菩萨的心肠,也会被同化的。”秦二爷有些悲凉地叹了口气。
“您没有被同化。”
“此时,就是一种同化。”秦二爷翻身压着她,目光里有贪婪,也有怜惜,“用点碎金子就把你弄来,给我唱歌,这就是一种同化,我不是个好人。”
他的确没有睡她,只是要她唱曲儿而已,她的声音实在是动人,让人骨头都酥了。
“不,您……我……您是好人。”糖葫芦女人眼睛闪着光,“大家都说您是好人,您总偷偷发粮食给我们。”
管着粮仓,秦二爷总会留一些,让下人们去分了。
阿红,就是因为遇到他,他见这女人实在是聪明,若是死了很是可惜,才把粮仓的通行证给了她。
没想到,没等到她想办法逃回这,回到粮仓,他庇佑
着,却等来了死亡的消息。
一想到这,内心就憋闷。
“丸子,你唱个《葬花吟》吧,我喜欢里面那一句‘天尽头,何处有香丘’。”秦二爷说道。
葬花吟,是红楼梦中一曲配乐。
里面几句词很是贴合此时他的心境: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一朝春尽人颜老;
花落人亡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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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歌声。”白其索骤然停住,扭过头看向歌声的方向。
尤其是那一句‘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唱得凄凉又悲呛。
将黛玉葬花时,泪问苍天,唱出了韵味。
歌声其实很远,但穿透力实在是强,犹如天籁。
“是阿红的故友在缅怀吗?”
白其索心想,他自然也听到了前面的安魂曲。
不由地,他很是担心地往后看了看。
也不知老吊怎么样了,会不会又犯病。
本想着,经历了几次战役后的老吊慢慢和记忆里的割头将军融合中,应该不会再分裂。
却没想到,在这苍茫的草原上,那么偶然遇到的女人,在他们眼皮下甚至一个小时都没活到,却会触发到老吊的记忆。
可见,有的人出现得看似寻常,却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局。
就像命运的线,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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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开了。
出来灭火的是一支很专业的队伍,穿着的还是消防员的服装。
稻草在其他地方是没人要的物件,但运送到这戈壁滩,很是不易,要是烧没了,粮食就没
法保鲜。
环环相扣的,让他们不得掉以轻心,竟派出来上百人。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队伍屁股后面,跟着人。
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怎么起火了呢?”
“这堆破稻草,谁在附近吸烟了吧?”
“烦人得很。”
几人有些掉队,骂骂咧咧的。
萧克敌打了个手势,其他人止步趴着,而他则飞速地猫着腰直接上去。
手往一人脖子上一勾!
那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便没了命。
萧制胜见哥哥解决得这么干脆,技痒难耐